这每天每天的暴雨,也是这么的离谱,那么他们用离谱的方式对抗离谱,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听说每座城市的政府机关还都请了大师来,开坛做了专门的请愿仪式呢。
好嘛,既然政府带头离谱,那他们就跟着离谱好了。
有人默默地念了几句就罢了,有人是真的摆足了架势,嘀嘀咕咕了小半晚。
那些已经确认自己得病了的人,那就更虔诚了,甚至在自己屋子里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只差直接求天幕赐下神药。
西部人民是如此,那些还在灾区,深陷于汪洋之中的人们,也在半夜得到了通知,
起初也是一头雾水,听明白之后,大部分人都是又觉得怪异,又觉得好笑,又满怀期待地在心里祷告。
只是,他们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等到天幕的出现。
海城地处东方,这里的清晨来得就比大部分地方要早,当这里的人们抬头看到天又亮了,一方面失望于天幕并没有出现,另一方面又亢奋于即将要开始转移。
就连那已经看得无比厌烦的灰蒙蒙的天空、哗啦啦的大雨,还有那漂浮着各种垃圾的又窜高了一些的水面,看着也顺眼多了。
温琳琳那是完全坐不住了,一咬牙,用放了净水片,沉淀过一晚上的雨水擦了擦身体,换上昨天领到的那套运动服,穿得整整齐齐的,坐在床上清点清点这个背包,整理整理那个袋子,就等着出了。
张晓也是一晚上没睡。
昨晚上,她趁温琳琳犯困睡着的那段时间,自己躲在厕所里,用空间里储存着的水,偷偷摸摸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小衣服,然后最外面也是穿上那套红黑撞色的运动服。
然后,她又偷偷吃了点空间里热乎的、气味又比较小的东西,再把自己行李箱里的东西和空间里的换了换。
比如脏兮兮的衣服换成干净的,又比如,放了些船上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到了船上,要是可以,她希望能和温琳琳呆在不同的地方,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行李箱里原本应该有什么。
她叹了口气,就是想改善一下下自己的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早上,谁都没有心情煮东西吃,也是怕煮到一半就要走,到时候手忙脚乱,于是只是用小锅把矿泉水热了热,就着馒头饼干,就这么吃了一顿。
温琳琳一边吃,还一边把卡式灶和小锅塞进一个袋子里,含含糊糊地说:“有了这个,咱们在船上也能煮点热乎的。张晓,一会儿L我们应该还住在一起的对吧,要是不住一起,这个怎么分啊。”
张晓无所谓道:“要是
没分在一起,这些就给你吧。”
反正她空间里东西很多,这些垃圾丢了也就丢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是要分一分,你要锅还是要灶?”
张晓有点不耐烦,随意道:“太占地方了,到时候再说吧。”
此时,外面走廊终于有了动静,张晓赶紧去开门,温琳琳也把她套了塑料袋的脚伸进了拖鞋里,急急忙忙过来。
是层长来了,正在挨个房间什么东西。
“拿好了,这是船票,我们运气比较好,分在一艘客轮上,这是你们的舱房号码。到时候,凭船票住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特殊原因,不能离开房间,更不能到处串门。
“不过也有可能到时候有点突情况,临时给你们换船换房间,反正无论上了什么船,都不能随意走动,要听从安排。”
层长一间间过来,到了温琳琳她们这里,一人给了一张票子。
这就是普普通通一张白纸,上面打印着轮船的编号、楼层号、房间号,还印着一个红色的印章。
温琳琳看了眼自己的,又看了眼张晓的:“哇,我们在同一个房间哎!”
张晓勉强笑了笑:“那挺好。”
心里十分郁闷,怎么和这个室友就撕扯不开了?
希望到了西部那边之后,能和温琳琳还有所有熟悉自己的人分开吧,最好能自己单独住。
“我也是这个房间,你也是,他也是!这一个房间里这么多人啊!”
“层长,一个房间几个人啊?”
层长道:“一间八个人。”
大家:“……”
“多大的房间啊?”
“和我们现在房间差不多大,可能再小一点。”
大家都震惊了,他们现在住的房间也没多大,就是普通的单人间,酒店最多只让住两个人,撑死了住四个。
结果到了船上,竟然要一个房间八个人!
那得挤成什么样,睡觉都伸不开手脚吧?
层长道:“挤是挤了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人太多了,不这么住根本住不下,我们这还是好的,分到的船是客船,而且船还挺新的,有人分到了货船,还有人分到了渔船。”
她说着又提醒道:“因为房间比较小,所以放不了太多行李,而且我们一会儿L要先坐小船,再换大船,上上下下很不方便。所以,每个人最多只能带一个行李箱一个包,行李箱不能太大。其实最好就是一个大包一个小包,能够背在背上或者抱在怀里。”
“东西最好也不要太重,如果东西太多,到时候小船上要是突然遇到浪头摇晃,或者重什么的,可能人家随手就把碍事的行李丢下去了。
大家:“……”
大家回头看了看自己收拾起来的行李,有那件数比较多比较大的,就麻爪了。
层长看了看:“东西太多了就减一点,一会儿L船来了我们直接就走,一条船肯定要尽可能多坐人,要是因为
你一个人行李多,占了别人的位置,那可能直接让你丢掉一点行李,到时候可没有时间给你挑挑拣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