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炎晶石的分配自然都给了元荒。
元荒将炎晶石收入囊中,沙洞内的空间随着这份炽热之源的离去而变得更加通透。
接下来的探索中,尽管也掘了几柄寒光闪烁的兵器、几瓶蕴含生机的疗伤丹药,以及数块质地优良的矿石,但相较于先前的炎晶石,这些收获无疑显得平淡无奇。
“唉,若是在寿宴前夕离开沙柳镇,或许还能把那些人的献礼也抢过来,可如今寿礼已献,剩下的不过是些寻常之物罢了。”
东方水月摆弄着手中的物件,没多久便失去了热情,言语之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之情。
“那些小势力囊中羞涩倒也罢了,没想到连镇山王府的林鹰也是个穷鬼,实在是让人意外。”
元荒撇了撇嘴,附和着东方水月的感慨,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之意。
季若璃眼眸微微一闪,“说起这个,云山宗的山雨那日来找麻烦的时候,我们当时要是能趁机抢夺一番,说不定能搜刮到不少好东西呢,毕竟他手里可是拿着寿礼的。”
“可惜了!还有山岳、肖凌和牧茜,他们身上必定藏着不少宝贝,价值绝不亚于炎晶石。”
东方水月眼睛一暗,显然是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动手了。
武雅柔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心里五味杂陈。
这三人不愧是有婚约,默契与贪婪如出一辙。
这一幕不禁让她暗自嘀咕起来:他们会不会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在半路上就把自己给卖了呢?
要不,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溜走呢?
又或者额外支付一笔费用,以此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望着眼前六人热火朝天地分配着战利品,武雅柔的心境已悄然转变。
其实,这些人的困窘境遇并非全然出自个人的懒惰或无能。
毕竟,他们身处一个二流势力之中,资源本就匮乏,远不及东方家这种顶级势力族中弟子所拥有资源的百分之一。
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轻易被牧尘结盟的虚妄之词所蒙蔽,落入圈套。
林鹰的清贫,在镇山王府的背景下,也是正常情况。
作为私生子,他从未得到过王府的多少垂青,那些珍贵的修炼资源更是与他无缘。
他唯有依靠自己不懈的努力,才能在修为上有所建树,也因此,他才能艰难地在牧尘身边谋得一席之地,成为牧尘身边的红人。
“咦?这是何物?”
突然,玄净在一名同伴的储物袋中翻寻出一件古老异常的青铜令牌。
其大小不过巴掌,质朴无华,唯有一“震”字刻于其上,显得格外醒目。
“这似乎是一枚令牌!”
“不对,它更像是某个大型器物的一部分。”
“还真是,你们看这里,似乎下方还有另一部分与之相契合才对。”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对这枚神秘的青铜令牌议论起来。
“和尚,你上次不是提议要去东方家查阅古籍吗?不妨届时也顺道探究一下这枚令牌的来历,我总感觉它非同小可。”
元荒接过令牌,仔细端详后,对玄净说道。
“那便由我暂且保管吧。”
玄净闻言,伸手接过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入储物空间中。
“不对劲!”
正当众人准备继续分配战利品时,元荒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他迅从身旁抓起一块看似普通的玄铁矿石,闭目感应。
紧接着,他又取出一柄长剑,细细探查起来。
片刻之后,元荒眉头紧锁,毅然决然地将一股破灵之力注入长剑之中。
只见长剑瞬间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轰然碎裂,元荒的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无比。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一紧。
“元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复了?”
东方水月焦急地询问,眼中满是担忧。
她迅靠近,双手不自觉地伸出,似乎想要立刻将元荒背负起来。
“这里距离赤水城已经不远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到了我家,爹爹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
“水月,别急,让我来。”
季若璃身形一闪,已抢先一步来到元荒身旁,她双手轻轻一提,竟毫不费力地将元荒整个身体托起,准备背在背上。
“我力气大,跑得也快,你带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