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跟老公更亲。
但冯云笺不仅跟她是妯娌,还是好朋友!
他不在家的时间,都是她跟冯云笺在一起,她们一起养孩子,分享喜悦或感动的瞬间。
在她孕吐难过的时候,也是冯云笺热情仗义地帮忙,给她排忧解难。
他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是我说错了。”见妻子生气了,谢无忧顿时认错,“我言语不当,芙儿不要生气。”
沈清芙哼了一声。
谢无忧生性傲气,他嘴上说自己错了,心里并不觉着自己说得不对。
很快,他整理了一些孤本书籍,让沈清芙送给冯云笺。
还在休沐日,搬出琴,弹给两个孩子听。
并且讲解经义道理,熏陶两个孩子。
之后,他对沈清芙说:“弟妹是咱们孩子的第一个先生。我是侄儿的第一个先生。咱们没占人便宜。”
他的学问难道比不上冯云笺吗?
沈清芙顿觉头痛。
从授课方式和内容上,他未必比得上冯云笺。
但是比授课先生的名声,他还真就……
“嗯嗯。”她含糊道。
他骄傲了二十几年,不可能轻易服输。她这会儿没精力跟他掰扯,来日方长的。
“大哥怎么想的?”隔日,冯云笺来玉兰轩吐槽,“讲《大学》?这两个小肉球,听得懂吗?”
虽然《千字文》什么的,肚子里这两个也听不懂。
但冯云笺仍是觉得,大哥太离谱了吧?
“用脚趾头想的吧。”沈清芙道。
冯云笺顿时“噗嗤”一声,说道:“也就是你了,这样埋汰大哥。”
那可是明月公子啊!
从前是挂在天上的一轮明月。如今,是抹去阴翳,明亮皎洁的月亮,光辉更甚从前。
沈清芙嘴角抽动,说道:“他也是人。”
人前光鲜,人后还不都是那样?哪怕是谢无忧,也要吃喝拉撒。
“恐怕外面那些人,都以为他不用拉屎的。”沈清芙吐槽。
冯云笺正在喝水,闻言“噗”的喷了,衣摆上溅湿一片:“哈哈哈!”
她指着沈清芙,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先指责。
“哎哟,哎哟,汤圆踢我了。”她笑的太厉害,孩子都被惊动了。
沈清芙忙道:“你冷静,冷静些。”
冯云笺感觉肚子有些紧绷,忙止了笑,虽然想起那句话还是觉着可笑,但却忍住了:“薄荷,去给我取件衣裳来。”
她刚才喷的太急了,毫无预兆,衣摆溅湿了一小片。
“是。”薄荷应声,快步出去了。
沈清芙继续跟她说话:“今儿讲课就由我来吧。总不能可着你一个人劳累,让我也出些力气。”
冯云笺当然不会拒绝,胎教最重要的是教,至于谁来教那不重要:“好,今儿个我就歇着了。”
她往软枕上一靠,自在地歪着了。
沈清芙则拿起一本诗集,读了起来。
她没有读《千字文》,因为孩子们出生不考这个。
胎教嘛,讲究的就是一个玄学。
这本诗集是崽崽的爹,汤圆的大伯所着。很有意义,是不是?
她宁静缓长的声音,给这个炎热的夏天都带来一丝清凉。
冯云笺在一旁听着,渐渐入了神。心想,看别人干活,果然是舒服的。
而沈清芙自己,也有些沉浸。
她忽然现了胎教的快乐,那就是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正在建立一种链接。
那是爱,是她对这个孩子真挚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