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长寿拔脚溜窜过来,问道。
来福就道:“大爷想谢大奶奶,问咱们出主意呢。”
长寿看了主子一眼,笑呵呵道:“说你傻,你还不认。大爷这样聪明的人物,岂会不知道送什么好?用你费那个猪脑子想?”
来福气得给他一脚:“你才猪脑子。”
长寿灵活一闪身,躲开了,然后看向谢无忧道:“大爷,该吃饭了,您还不进去?”
抿了抿唇,谢无忧抬脚往院子走去。
身后,长寿跟来福使眼色:“瞎实诚什么!”
来福:“难道不该替大爷分忧解难吗?”
“你懂什么叫小夫妻的情趣?”长寿挤眼睛,“就叫他愁,才有意思呢!”
不然,什么心思都叫他们操了,大爷拿着东西去谢大奶奶,又有什么意思?
来福若有所思。
“服气没有?”长寿问道。
来福又给他一脚:“你少卖弄小聪明!误了大爷的正事,有你哭的!”
长寿本来自信满满,听了这句,眼里露出几分迟疑来。
谢无忧已经进了院子。
“大爷回来了。”
“请大爷安。”
门口的小丫鬟打开帘子,请他进去。
沈清芙正歪在榻上,看上去有点懒洋洋的,没有往日的活泼。
“回来了。”看到他进来,她掀起眼皮,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
谢无忧有些意外,问道:“病了?”
“没有。”沈清芙回答,伸手一只手给玉盏,借力慢吞吞地站起来,“摆饭吧。”
谢无忧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皱了皱眉。
吃过饭,沈清芙又歪在榻上了。
谢无忧对玉盏使了个眼色。
“大爷有何吩咐?”来到院子里,玉盏问道。
谢无忧负着一只手,视线看向屋里,淡淡地问:“你主子怎么了?”
玉盏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问的什么,脸上一烧。她忍住羞臊,一本正经地回答:“大奶奶她身子不大爽利。”
“可吃药了?”谢无忧问。
应当是没有。他想起白日里,并未听说府上请了大夫来,眉头皱了皱。
玉盏不禁张大了嘴巴。吃啥药啊?
姑娘家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回,大奶奶她并不很痛,只是身上酸,懒怠动弹罢了。
可怎么跟大爷解释呢?她脸上烧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再怎么利落能干,她也只是个年轻姑娘。
“怎么?是旧疾?”但看玉盏的表情,又不像。谢无忧皱着眉头,沉声道:“回话。”
玉盏不得不忍着害臊,低头小声回答:“回大爷的话,是,是女人家的事。”
女人家的事?
谢无忧盯着玉盏的头顶,过了一会儿,他淡淡道:“嗯。”视线往屋里一扫,“去伺候吧。”
说完,转过身,向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