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吓坏了,呆呆地看着谢琰。
他……他现了!
谢琰叹息道:“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对自己下手怎么这般狠?”
谢琰的指尖滑过云姒刚掐出来的红痕,痛得她一个哆嗦。
“你以为,处子之身便必定要落红?”
云姒茫然地看着谢琰,难道不是吗?
谢琰露出得意的笑:“一百个人里头,九十九个确是如此。”
因新婚之夜,男子往往心急,男女两人又十分陌生。
女子及笄后便可成亲,成亲之时往往年龄尚幼,身体青涩……
“可你不一样。”谢琰撑起半边身体,将云姒整个拢在怀里,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
“你早就熟透了。”
“是不是一点也不痛?”
“昨夜你体验到的滋味……百里挑一。”
谢琰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云姒把头蒙到被子里,牢牢捂住自己的耳朵!
什么百里挑一!谁知他是不是吹牛?
然而随着谢琰的话,昨夜的一幕幕都在云姒脑子里重新变得鲜活无比……
昨夜的滋味……云姒不得不承认,确实……确实还不错。
两人在梦中的第一回,云姒先尝到了三分苦、后尝到了七分甜。
昨夜在现实中的第一回,云姒竟然没有一丁点的痛楚……否则,否则她也不会浑然不觉早已不在梦中!
云姒羞愤欲死,紧紧用锦衾蒙着头,死活不肯出来。
直到谢琰起身去早朝,云姒听着他走远了,才露出自己憋红了的脸,急急喘气。
白毫与银针来服侍她起床的时候,云姒一张脸通红,根本不敢看两人脸上的表情。
“把……把榻上的铺盖都换了……”云姒结结巴巴地说道。
整整一夜,锦被吸满了潮气热气。
“枕头也换了。”云姒想到昨夜里软枕是怎么垫在她腰下的,就觉得洗晒也不够,改口道,“扔了换新的。”
白毫与银针未经人事,本来没看出什么。可见到云姒这番样子,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两人脸也红了,低着头,收拾起来格外利落。
云姒唯一庆幸的是,哪怕是贴身的四个侍女,也不知道她与陛下之前夜夜同床共枕,却什么都没干。
自然更猜不到昨夜才是真正的第一次。
顶多以为昨夜比往常更加荒唐罢了,倒是免除了不少尴尬。
云姒此时便很感谢陛下昨夜的体贴了,她除了后腰有些酸胀,身上并没有其他不适,才能不被宫女宦者看出端倪。
“问问陛下,我能不能带着禁卫军出宫?”云姒吩咐良吉。
谢琰听到云姒身边的小宦者来问,知道她是羞得狠了,竟想躲到宫外去。
谢琰心想,她今日还有力气出宫,可见他昨日忍耐过头了。
倘若当着云姒的面,谢琰必要调笑她两句。或许云姒正是知道这点,才派宦者来传话。
谢琰自不会对宦者说什么,他神情淡漠道:“允。”
云姒听到良吉的回话后,一溜烟地带着禁卫军出宫了。
她倒不是故意躲出宫去……好吧,她确实是故意躲出宫去,但她出宫确实也有正经事做!
陛下抄了丞相府,送给她的那十几个铺子,云姒还都没见过呢。
她今日就要挨个去逛一遍,好好看看她手下的铺子都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