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马官也不知道父亲是谁,那就只能等生下来再看了。还好碎金与踏雪的毛色不同,到时候看小马驹的毛色,就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了。”
谢琰站在一旁,好奇地观察了一会儿,竟然没现乌云与哪匹马更亲密。
谢琰试着将踏雪牵走,乌云没什么反应。
他将踏雪送回来,将碎金牵走,乌云依旧没什么反应。
谢琰奇怪道:“乌云怎么看起来对踏雪和碎金差不多?”
云姒微微一笑:“陛下不懂母马。”
谢琰不服气:“哦?”他自认为极爱马、懂马,他养马这么多年,云姒竟然说他不懂?
云姒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是啊,陛下不懂,母马怀上孩子之后,爹就不重要了!”
谢琰:“…………”
最终,云姒骑着碎金出宫。她回宫转了一圈,见了几个人,看了看账本,确定宫中一切都好之后,就放心了。
御膳房里有几个厨子想要巴结她,听说云姒回来了,立刻送上来各种膳食。
云姒看着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膳食,既有点心和饮子,又有菜肴与汤羹,心想那些厨子的心思昭然若揭,都想跟着她去栖雁园呢。
不过云姒喜欢的厨子已经带走了,这些留在宫里的,以前就没资格伺候云姒的饮食。
云姒略尝了尝他们送上来的膳食,很显然,他们也没能在她搬出宫后突然开窍,做出来的味道她依旧不喜欢。
云姒挥手,让宫人们都撤下去。
“告诉他们,在栖雁园和在宫中,月钱都是一样的。让他们踏踏实实留在宫中做菜。”
云姒没说错,月钱确实是一样的,只是谢琰搬到栖雁园后,权力的中心立刻就从宫中移到了栖雁园。
别说厨子想跟去了,如今已经有权贵与朝臣在打听,陛下会不会赐下栖雁园周围的地,很多人都想在栖雁园不远处为自己盖宅子。
别的不说,上朝能少赶一些路,就是极大的便利了。
谢琰暂时还没松口。
他私下对云姒说:“那些人啊……就像拉磨的驴一样,要有一根胡萝卜吊在前头,才能让他们为朕好好干活。”
云姒笑了:“恭喜陛下学会了第二种治国的办法。”
谢琰狠狠瞪了云姒一眼。
他当然知道云姒是什么意思。除了杀人,如今他也会利诱了。
朝臣们想上进,连宫里的厨子们都有野心。
既不想上进又没有野心的,只有选择留在宫中的那些曾经的宫妃了。
云姒时不时回宫看她们一趟,每一次都现她们过得挺好,便放下心来。每次回宫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她们留在宫中,有养花的、有养鸟的、有养鱼的……日子过得很是悠闲自在。
还有人闲来无事,重新捡起闺中的闲情雅致,合香、调胭脂……
云姒这次回来,有两个采女大着胆子结伴而来,将自己这段时间合的香、调的胭脂拿给云姒看。
原来是听闻云姒在宫外有生意红火的香料铺、胭脂铺,来问她,她们调的香料与胭脂能不能在云姒的铺子里寄卖。
云姒试了试她们的香料和胭脂,感觉果真有些特别之处,又拿去铺子里给更懂行的掌柜看,掌柜也说可以一试。
云姒便将这件事答应下来,派人回宫传话,答应她们寄卖试试,让两个采女自己定价。
“卖出去的钱,二八分。”
两个采女初时以为自己得两成,贵妃得八成。没想到竟是反过来的,贵妃只要两成,分给她们八成,顿时喜出望外!
两个采女在制香与胭脂上颇有天分,再加上家中传下来的一些珍贵的方子,后来在云姒的铺子里卖出了好几个极畅销的款。
两个采女因此赚到了大笔银子,云姒的铺子也跟着赚了不少,连铺子的名声都更响亮了些。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云姒如今“代管”两大片封地,京中铺子的钱,对她来说不过是不值一提的零花钱罢了。
这样的进项对云姒来说可有可无,她不过是为宫中的女人提供方便罢了。可是对宫中的女人来说,能有这么大一笔进项,能让她们的日子完全不同!
两个采女靠着制香与胭脂赚了钱后,宫中其他的女人都羡慕极了。
宫中如今氛围平和,倒是不曾因此产生矛盾,不过立刻有一大批人效仿,打听出来贵妃有什么铺子,也想要做东西去寄卖。
可惜并不是人人都有一技之长,更不是人人都有家中传下来的珍贵方子。
采女们想要寄卖的东西,十成里被拦下来了九成,连云姒和掌柜那一关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