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俭听张飞说话憋不住乐。
就冲我张贤弟这一嘴标准的幽州口音,他就够呛能瞧得起咱们。
那驿吏不生气,只是笑道:“都是为官署办事,哪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只是精麦确实没了,若贵人早来些,自然也可用上,现在这时辰是真的行不行。”
张飞似有想揍他的冲动。
刘俭拦住张飞:“罢了,随意吃些,早些睡觉,明日还得早起。”
待那驿吏走后,张飞怒道:“一路南来,各家驿站皆有存麦可食,为何独独他这里如此特殊?”
刘备在一旁道:“不是特殊,只是太原已经临近河东和河内,从司隶往北的官吏,皆会在此处停留驻脚,在他们眼中,咱们只是边郡来的野蛮子,河内和河东的官吏才是真正的紧要人物,好东西自然要给他们留着。”
张飞闻言,一对环眼顿时瞪的溜圆。
“这些匹夫,居然敢藐视我等!待俺拆了他这亭楼!”
刘备忙道:“贤弟别闹,咱们还有大事要办。”
“不行,必须拆了!最不济也得拆他个门板,不然难消俺心头之怒!”
话音落时,便听亭驿外的大门‘嘭’的一声被踹开,而那门板也随着这一声巨响,斜歪着倒向了一边。
简雍诧异道:“谁啊,还真的拆?”
张飞忙道:“俺只是说说,没真动手……”
刘俭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面长须,身材极为高大的威武汉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驿舍之内。
苏双闻言一愣,接着急忙道:“少郎君所言甚是,此事还需拽上公孙氏。”
刘俭抻了抻胳膊,表情突然变的凝重:“另外苏兄你还需牢记,这件事可不是让你们逐利赚钱的,赚钱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占住渠道之后,朝廷征马,伱们还需合理出价,不可囤积居奇,不然此事一过,不但幽州的诸地豪强饶不过你们,便是朝廷也不会容了你们,勿因一时之利,招惹杀身之祸。”
苏双笑道:“少郎君放心,我早就明白此事,这一次倒卖,我不为赚钱,只为能得朝廷所重视,别说是高价卖了,我到时候自然会与这些合作的人说明,朝廷此番用马,我用低两成的价格售卖,就当是咱们为了大汉驱胡捐金,如何?”
刘俭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苏双在关键时刻,不为金钱所迷,单凭这一点,他就不只是个当商人的料。
“你若果能如此,我料此事一过,这边郡之地的官马渠道,定为你几家所垄断!其他的豪右之家再想插进一脚,也是插不进来的!不出三年,整个幽并的马市就是咱们几家说了算,而且凭你这次做的这件事,也不会再有什么歹人敢轻易动你分毫了。”
苏双感激道:“全凭少郎君相助,不然单凭苏某一人,一辈子也碰不上这样的良机!苏某日后若果能垄断了北疆官马市场,所得之利皆可为少郎君所用,若有半字虚言,天地不容!”
……
随后,刘俭和苏双分别行动。
涿县四虎去往并州见董卓,苏双则是先回涿县见公孙瓒,再往中山国去见他的同行张世平以及其他人,开始着手准备收马事宜。
刘俭领了符传,兄弟众人便快马加鞭的赶往太原。
往太原走有两条路,一条过代郡,一条过冀州,相比于山地较多,贼众较多,险阻较多的代郡,刘俭等人自然还是喜欢走平坦的冀州。
他们一路南下,从中山国境一路奔过常山,随后再走水路,最终走水路抵达太原境内。
由于是代表郡署递官行文书,所以他们一路皆走大路,官道平坦,且各地又都有亭驿可居,因此这一路之上,倒是也没太吃苦。
由于走的都是正规的大路,一路之上连一个走兽强贼也没有遇到,也不曾凑巧看到什么饿殍遍野,野狗拾骨的惨烈景象。
他们紧赶慢赶,直到太原的上艾,方才放缓了步伐。
夜晚,四虎刚进了上艾亭驿休息,就听见外面雷声滚滚,闪电划过天际,随后便见倾盆大雨而下。
张飞扭头看向外面,见雨势磅礴,直将道旁的柳树压的弯了枝干,不由咧了咧嘴。
“这要是再晚上几步,咱们可就都淋落在外面了!”
刘俭看着外面的大雨,也是唏嘘不已。
他将手中的马鞭轻轻地抖了抖,遂问驿吏道:“可有麦饭吗?”
那驿吏摇了摇头,道:“本来有些,可却都让后面两间房的贵人包了,仓内还有粟米,给贵人煮些,凑合着用吧。”
张飞很是不满,高声道:“都是同住,为何他们吃麦,我们吃粟?瞧不起俺们,觉得俺们给不起钱吗?”
刘俭听张飞说话憋不住乐。
就冲我张贤弟这一嘴标准的幽州口音,他就够呛能瞧得起咱们。
那驿吏不生气,只是笑道:“都是为官署办事,哪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只是精麦确实没了,若贵人早来些,自然也可用上,现在这时辰是真的行不行。”
张飞似有想揍他的冲动。
刘俭拦住张飞:“罢了,随意吃些,早些睡觉,明日还得早起。”
待那驿吏走后,张飞怒道:“一路南来,各家驿站皆有存麦可食,为何独独他这里如此特殊?”
刘备在一旁道:“不是特殊,只是太原已经临近河东和河内,从司隶往北的官吏,皆会在此处停留驻脚,在他们眼中,咱们只是边郡来的野蛮子,河内和河东的官吏才是真正的紧要人物,好东西自然要给他们留着。”
张飞闻言,一对环眼顿时瞪的溜圆。
“这些匹夫,居然敢藐视我等!待俺拆了他这亭楼!”
刘备忙道:“贤弟别闹,咱们还有大事要办。”
“不行,必须拆了!最不济也得拆他个门板,不然难消俺心头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