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玩笑道:“那万一呢?”
“万一?”
刘俭闻言愣了一下,无奈道:“若真有那个万一,我自当待之如同亲子,只可惜事实上却没有那个万一。”
“哈哈哈,不错,在我袁家之中,又哪会有这个万一,适才之言,相戏尔!”
袁基一脸的畅快,他拍了拍手,招呼仆役过来,对着那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袁家仆役领了袁基之命前往后堂。
不一会,便见一个三旬左右的贵妇带着一众婢女来到正厅,她身后的一名婢女怀中抱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孩童。
袁基对着刘俭介绍道:“此吾妻吾子也。”
刘俭闻言急忙起身。
他依规没有正视袁妻的面容,拱手执礼道:“见过夫人。”
袁基则是对其妻道:“德然乃吾贤弟也。”
袁妻遂命仆役斟酒一卮,敬刘俭道:“久仰君之大名,此一卮当以为敬。”
刘俭遂举卮于袁妻称谢,二人遮面对饮。
袁妻饮罢,袁基便走上前来,将那孩童抱在怀中,叹道:“我与夫人共出三子,可惜两个长儿皆早夭折,只有这一个小嫡子,唤作袁宠。”
说罢,却见袁基逗弄着袁宠道:“快叫刘叔父。”
袁宠的岁数太小,且还颇为怯生。
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瞅着刘俭,不敢吭声。
袁基无奈道:“唉,这孩子啊,就是天生胆小了些。”
刘俭笑呵呵地伸手去逗弄袁宠,笑道:“孩子都认生,长大之后胆子就大了,我有个从兄叫刘备,小时候就总尿裤子,长大了比谁都胆大,这是袁家嫡子,也是日后承袭君侯爵位之人,绝非凡俗,君侯大可不必忧虑。”
袁基叹道:“希望如此吧,只是三岁可观老,我感觉这孩子性格终究还是过于怯懦。”
袁妻听了忙道:“哪有你这般说自家孩儿的?羞不羞?”
袁基闻言,哈哈大笑。
正笑间,突然却见袁宠张开小小的双臂,冲着刘俭伸了过去,嘴中‘咿呀’道:“抱、抱抱!”
在袁基和袁妻惊愕的目光中,刘俭伸手将小袁宠从袁基的怀中接了过去。
小袁宠回头看着父母,嘴角一乐,胖乎乎的小脸蛋就和刘俭的脸贴在了一起。
“奇也,奇也!”
袁基一边摇头,一边惊诧道:“这孩子自小就怕生,就算是我府中人,能抱着他不哭的也是寥寥无几,他今日跟德然第一次见面,就主要你抱,真是奇也怪哉!”
刘俭抱着孩子笑道:“或许,我比较招孩子喜欢?”
一旁的袁妻则是笑道:“不对,妾身觉得,是刘君与这孩子有缘。”
袁基长长地打了个酒嗝,玩笑道:“哈哈,不论如何,冲着今日此情此景,翌日吾若有何不测,德然你需顾念你我之交情,当给这孩子当个仲父,替吾管教于他,莫让他沦落了才是。”
袁妻在一旁道:“夫君莫要胡言,你这是喝多了不成?!”
“嗨!妇道人家,整日怕这怕那的,我说的又有什么不对?当日吾父去时,也曾如此托付我家叔父的,再说了,随便说两句,难道就还真会死了不成!”
袁妻叹道:“只是父亲去时,你已成年。”
袁基哈哈大笑:“人之祸福天定,世事无常,又岂是你不说,就能避开的?德然若有事,我也当妥善照料他的妻儿!是不是,德然?”
刘俭知晓袁基今日之语乃是喝醉了的儿戏之言,不过纵然如此,对方能够将妻儿与自己介绍认识,并托妻献子,那说明自己在他的心中也是至关重要的人物了。
他转头看了看怀中的小袁宠,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君侯视我如挚友,我自也视君侯为挚友,不过君侯福泽深厚,岂是寻常人可比,托子却大可不必。”
袁基玩笑道:“那万一呢?”
“万一?”
刘俭闻言愣了一下,无奈道:“若真有那个万一,我自当待之如同亲子,只可惜事实上却没有那个万一。”
“哈哈哈,不错,在我袁家之中,又哪会有这个万一,适才之言,相戏尔!”
袁基一脸的畅快,他拍了拍手,招呼仆役过来,对着那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话。
袁家仆役领了袁基之命前往后堂。
不一会,便见一个三旬左右的贵妇带着一众婢女来到正厅,她身后的一名婢女怀中抱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孩童。
袁基对着刘俭介绍道:“此吾妻吾子也。”
刘俭闻言急忙起身。
他依规没有正视袁妻的面容,拱手执礼道:“见过夫人。”
袁基则是对其妻道:“德然乃吾贤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