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惋惜而又有些忧伤的表情,全都被千璇看在了眼里,她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前面那个捂着自己还带有冰晶的伤口,样子看上去有些虚弱的那个人,眼角忽然有一滴清泪留下。
“你这样受伤不怕我杀掉你?”
而在自己这一侧的那个极道,脸色泛不起一丝的波澜,他也似乎很镇定,相当的镇定。
虽说仅仅是肩膀处的伤口,但是因为息的特性,极道现在只感觉全身的血脉如同冻僵了一般,他用尽全力调动全身的魂力,这才将那股寒气逼出。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额头上也有着冷汗直流,恐怕这样对他的消耗不小,他苦笑一声
“不,你不会这么做的。”
“你又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两人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样子,按理来说千璇这方的极道只需要在那边的极道被冻僵之时上去补刀,那么他将毫无抵抗之力,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我一开始醒来现你们在面前攻击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是想要杀掉我们。你只是想设下一个局,试一下你自己的能力而已。”
“如果你是想要杀人的话,只需要第一次在迷晕我的时候给我一刀,而后假扮成我的样子给千璇一刀,可你没有这么做,所以见面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了你的目的。”
两人的一番对话下来震惊的千璇有些搞不清楚方向,这么说来,一开始的黑衣人就是极道?那什么蛊师,什么幻术,就全是这个极道编出来骗她的?
“所以你才是蛊师是吗?”
“是。”
他爽朗的一笑,似乎也没有想要隐瞒什么的意思,因为事到如今,他恐怕也认为自己已经输了。
他并不是武力上输给了两人,这种处处被极道牵着鼻子走却拿他无计可施的局面,令他打心底里有一种溃败之感。
既然他想要比拼的就是这个方面,一路上他也竭尽全力的让千璇相信眼前的黑衣人必定就是敌人!
但直到极道用身体接下千璇那一刀而后暂时性废了千璇魂力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是的,无论如何千言万语,又怎会抵得上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真实性呢?
他心里也清楚,只要千璇一对他的真实性有所怀疑,那么他就必然已经是输了。论辩论,自己怎么也辩不过谋略家!
“先前对你们动袭击,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空档而已。我其实一直就在山洞的旁边徘徊,在你寻找线索之后,我自然就可以用自己的手段使极道昏厥过去,而后就将他放在了之前我们第一次见到黑衣人的地方。”
“我恐怕昏迷了不止一天,因为刚一恢复意识我就现你们已经向着我直接刺来。”
“是的,精确调控昏迷的时间,这对于蛊师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一路上那些蛊虫的线索其实也就是我故意留下的,为的是指引我们到达极道的那个位置。”
“至于一开始布置的那个阵法,因为我是想要训练我的能力,如果一开始黑衣人就直接被抓住,这对于我的训练没有任何的意义。”
“所以你甚至不用看一眼就知道阵法的阵眼在哪是吗?”
千璇这一刻才猛然想到,极道能够看到阵眼依据的是他的眼睛,而当时“极道”破阵的时候,甚至连头都没有往上抬。
这么重要的细节竟然被她直接忽略,她不禁暗骂自己糊涂,但这谁又能想的到呢?
一件事情,如果你本身没有对它有所怀疑,那么与之相关的一切线索,都可能被直接忽略。
“那村子的事情呢?”
一想到这里,千璇自然是心急如焚,现在看来,只有她一个人被傻傻的蒙在鼓里,如果黑衣人和极道都是假的,那是不是村子也?
而这时的“极道”却扭头看向了极道,看样子,他想听听极道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