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歪头一瞧,笑容也敛了去。
只见那身穿碧色衣裳的妙龄女子带着婢女过来,站在了廊下侯着。
是那个月梅。
崔嬷嬷微微皱眉,低头问:“小姐,这个人怎么办?就一直留在身边?”
崔嬷嬷是秋慧娴的心腹,如今已经从秋慧娴这里了解到了谢长羽的态度。
世子没有纳妾心思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个人是三夫人送来的。
三夫人那心思就差明白地写在脸上了。
就算这个月梅如今看着还算安分,但她被送来既是做妾室准备的,保不齐为了自己憋什么坏。
这样的人放在院子里谁能放心?
秋慧娴淡淡说:“她的身家背景都是打听清楚了的,这两日我问一问,看她的想法,然后给个安顿。”
崔嬷嬷点头:“小姐有。。。
“小姐有想法就好。”
秋慧娴站起身,吩咐崔嬷嬷让月梅离开。
天色很快暗沉下来。
秋慧娴独自用了饭,又用了药,在崔嬷嬷的服侍下更衣歇下了。
最近因为手上的伤势在恢复,麻麻痒痒的不舒服。
秋慧娴晚上基本睡不太好。
虽然早早躺下,但要辗转反侧好一阵子才能入睡。
今日也是一样。
她闭眼躺在床榻上,思绪杂乱。
一会儿想起小时候严肃的父亲,温婉的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在一起时的愉快场景。
一会儿想起牢狱之中全家束手无策,等死的绝望。
一会儿想起身披红衣嫁入凉国公府,坐在喜床上,等着自己的夫君前来。
而她的夫君到来时,她拘谨地行礼称呼他“世子”。
一会儿,她又想起那许多个夜晚,被他紧紧按在怀中,让人脸红心跳的放肆索取。
神思朦胧之间,秋慧娴感觉身上压了块巨石一样。
衣摆轻掀,有粗粝之感探在自己身前。
秋慧娴一时间分不清楚是真是梦,微睁开双眸,看到一魁伟人影悬在自己身上。
“阿娴,我回来了。”
谢长羽低哑的声音,伴着灼烫的热气在秋慧娴耳畔响起。
秋慧娴瑟缩着,下意识地伸手。
手腕却被人轻轻握住,按在头顶。
这样动作更方便他肆无忌惮,也让秋慧娴彻底醒过神:“夫君!”
谢长羽吻了吻她的耳朵,指掌摩擦出一层一层波浪一样的麻痒之意。
秋慧娴下意识地微咬下唇,屏住呼吸。
丈夫的紧迫她感受的一清二楚,十日未见亦很是想念。
从她的手受伤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已经不曾有过夫妻之事了。
秋慧娴的手腕动了两下,放弃微弱的挣扎。
她的脸颊朝着谢长羽的脸颊贴过去,低柔软语:“夫君。”
谢长羽心中大动。
原是想浅尝辄止,可怀中妻子这般主动,便如催动心中压抑的情潮奔涌翻腾,如何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