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6方海忍不住踹了他一脚,笑骂一声将他赶走了。
然后打个了哈欠,直说困了,要洗漱,也离开将地方让给杜文秀姐妹俩。
杜文秀伸手拉过杜文婵,牵着她的手走到东厢房,坐在炕上,温声道:
“别怕,他们既已将你卖了,以后便再也左右不得你的生死,都过去了。”
杜文婵仰脸看向杜文秀,继而抱着她的腰,将头埋向她的怀中,哭得喘不上气。
杜文秀抚着她的秀,轻声安慰:
“都过去了,没事了,要委屈就哭出来,别闷在心里难受。”
杜文婵一句话不说,哭到喉咙都不出声音来。
直到她哭得累了,沉沉睡去,杜文秀才回了正房,见6方海已是坐在炕上等她。
“妹子可是睡了?”6方海轻声问。
杜文秀点点头,又打水洗了之后才过来,坐在炕上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世道女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先是巧儿被人造谣,几乎要被逼死。”
“阿洛在杜家生儿育女,最后竟被卖作仆妇,如今连家里的亲生女儿都要卖到窑子里糟蹋。。。。。。”
“这些人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怎能如此黑心。”
杜文秀越说越气,最后想起来自己也是被卖了,卖给了6方海。
用袖子不停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直觉得心中更是憋屈。
6方海揽过她,按在自己怀里,杜文秀再也忍不住,放声恸哭。
这世道,做女人怎么这么难,怎么这么难!!!
可是回想当年,未穿越前,身为女子,要比男子更拼命,做得更好,还不一定能得到同等的待遇。
哪个时节女人都难啊!
为什么这么难!
杜文秀红肿着眼睛抬起头,凌乱的秀散在脸颊两侧,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望着6方海,沉重的鼻音使她的声音都变得更闷。
“方海,以后,我们只生儿子,不生女儿,好不好?”
6方海一时不知她为何冒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只觉得好笑。
知她情绪不好,伸手揽了她重新入怀,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
“身为女子,怎么那么难!”
听得她呜咽着喃喃这句话,6方海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轻轻说道:
“秀娘,你莫担心,若我们生的孩子是女儿,我定不会让她遭遇这般事情的。”
杜文秀用力抱着他的腰,呜呜不止,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膛。
或许他觉得,他还不能同身边女子感同身受,但是却真切感受到她的无力与悲戚。
他也用力抱着怀中的女子,又怕自己力气太大,弄疼了她。
次日,6方海先到值房当差,想着点个卯之后便寻个机会去杜家看看那一家子回来了没。
哪知才到值房,便看见伍小六急匆匆正要出门去,还道他一夜未睡,好生敬业,如今要回家睡觉去了。
伍小六看见他来,忙招手唤道:“快快,你岳父家里出了大事了!”
6方海大惊失色,忙问何事,伍小六来不及讲,只急急往外走去,让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