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起那秦丁香所居处,有两棵泡桐树的巷子,他趁城中骚乱四处巡视之时曾去看过,里面却没有哪家是住着单身女子的。
杜文秀奇怪道:“那不对呀,我明明看见她走进了巷子,难不成另外一头儿是通往别处去的?”
6方海摇头道:“我进去看过,里面是个死胡同,住着两三家人,其中还有一户是站班的班头余三正家,按说不应该啊。。。。。。”
杜文秀见6方海皱着眉头愁,笑道:“反正不急这一时,不如先休息好了,明日再去查看。”
说着,就去铺床。
6方海依旧眉头紧锁,一边解着衣裳,一边说道:
“嗯,总之走之前要把此人找出来,不然你做的又是那关于吃食的生意,若她使坏,可不得了。”
他这般说,杜文秀不禁也紧张起来。
原想着若实在找不到,不如先放在一边,说不得哪日出门又见着,却没想到她到时候主动使坏可怎么防,直说6方海说的有理。
因着说好了要投军,这边衙门里的事由6方海便卸下,次日一早便去泡桐树巷子那边转悠,却一无所获。
回来与杜文秀说,她也开始怀疑那日是不是瞧错了。。。。。。
哪能瞧错呢,自己都跟了她那般久。
“你们那余班头儿,住在巷子里哪一家?”杜文秀问道。
6方海想了想:“那日碰着他,他倒是指了一下,好像是巷子最里头那家。余班头早先成过亲,后来因着他天天不正经干,老婆跟人跑了,后边儿都是自己一个人过。”
“不过那日我倒与他提了一嘴秦丁香,问他这几日可曾见过陌生的女子,他却是有些含糊其辞,道是有事,急急回去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有了些许猜测。
“不会吧?”6方海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余班头可是知道她做的那些子事情的。。。。。。”
杜文秀“扑哧”笑出声来:“你瞎想什么呢,我可没这么说。”
“可是。。。。。。”6方海迟疑道:“另外两家家中人口也是简单,我都寻了借口进去看了的,并无秦丁香在场。”
“你进去看了?”杜文秀问道。
6方海点点头,说道:“那几日城中骚乱,只消寻个借口,大家都巴不得我进去检查一番哩。”
“只有那余班头儿的家里我不曾去。”6方海目光炯炯,正色道。
若这余班头将秦丁香藏起来,那可真就是个大新闻了啊。
杜文秀望着6方海,他继续说道:“不行,我明日找个借口去寻余班头儿,啧。。。。。。”
“你且别忙,若真是在余班头儿家,那你贸然前去不是打草惊蛇?不如先将余班头儿叫出来,再去敲门问讯的好。”
“嗯,秀娘说得对。我明日去叫上范承义与伍小六,让范承义将余班头儿约出去,我与伍小六看看去。”
杜文秀又提醒他:“你到时候叫伍小六叫门,自己躲一边儿去,秦丁香可是认得你的。”
6方海连连点头应是。
事已议定,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杜文秀夫妻这才倒头睡去,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