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这才想知道害怕,脱去裤子给秦广进看。
秦广进吓了一跳,捂着口鼻连退好几步。“你这是花柳啊,还不快离我和绶儿远些,染上了是要没命的。”
秦婉吓是大哭,秦广进忍着恶心哄她,“我去寻几帖药给你,不硬事。”人却躲得远远的不肯近前。
病了也得赚钱,否则就得饿死。
秦婉怕被恩客现自己的病,将赚钱的时间改到了晚上。
几日后被她传染上脏病的恩客寻到客栈,将她拖着头扔到大街上。
“杀千刀的娼妇,得了脏病还敢赚老子的钱,老子被你害死了。”
一通拳脚将秦婉打得不成人形,滚在地上嚎得喉咙都哑了。秦广进和秦绶硬是躲在房里面都没露,没敢帮她说句话。
还是客栈掌柜看秦婉快被打死了,在客栈门口闹出人命不吉利,带着小二上前将恩客劝住。
恩客不解气,要求秦婉赔钱,秦婉怕再挨打,将房中值钱的东西都赔了出去,恩客这才离开。
客栈的客人听说秦婉生了脏病,纷纷指责她不顾别人死活,要求客栈老板将她赶出去,否则所有客人都要退租。
客栈老板自然也不敢再留秦婉住在客栈,客气几句,态度却十分坚决的把三人赶了出去。
三人一伤一病,身无分文,连唯一赚钱的路子都断了。
只能将秦婉耳朵上戴的一对银耳环当了几百个铜钱,在南城城墙下租了个不到二十平的小屋容身。
秦婉不敢再出去赚恩客的钱,只能靠帮人洗衣服,赚几个铜钱买米。
三人好日子过惯了,如今住在长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的土坯房里,一天三顿糙米粥配咸菜疙瘩,尤其是秦绶伤势未愈,无钱请医问药,只能硬扛着,真真是度日如年。
方成向谢流筝汇报完秦广进三人的近况,谢流筝摇头轻叹:“真是可怜啊。”心里却并没有半分同情。
比起前世自己和母亲受的苦楚,秦广进三人这点苦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自去找管家领赏吧。”
方成躬身道谢,慢慢退出房门。
谢流筝隔着窗子叫住方成,“记得把那个恩客送去扬州。”
方成并没有告诉谢流筝,到客栈闹事的恩客是他安排的,怕污了她的耳,更怕她怪自己做事不择手段。
没想到被谢流筝猜到了。
方成心头一紧,想解释,谢流筝却像猜透他的心思,淡淡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事也一样。我只看结果。”
方成心里大石落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谢流筝更加敬畏。
杀伐果断之人才能成大事,看来自己没有跟错人。
谢流筝知道秦广进三人过的不好就放心了,心情大好叫上丫环出门。
谢香玉将秦广进之前负责的银楼交给她,由她全权负责,说是让她练练手,以后会逐渐将生意都交到她手里。
谢流筝真正接触生意,才知道其中的水这样深,这几天几乎都泡在银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