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绶不敢完全相信秦广进的保证,沉声警告他:“那位的脾气可不太好,出了这么多银子让我们对付谢家,如果不能成功,那位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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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瞳孔骤然缩紧,沉默片刻后小声说道:“我知道了,这次定然不会让那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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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往秦绶身边凑了凑,声音压的更低,“女人都是要哄的,你在那位身上多用点心思,哄得她高兴了,还怕没官做?将来当个丞相王爷的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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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话题,秦绶就更加烦躁,拉长着脸说道:“行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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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那位是谢流筝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蠢丫头,那么容易就能哄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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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见秦绶脾气,没敢再多说,讪讪支应几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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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门外才敢大出一口气,小声嘀咕一句,“整日对我大呼小叫呼来喝去的,到底我是你爹还是你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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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莫名浮现谢流筝的笑脸,语气温软的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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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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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累不累?先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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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用力摇摇头,将谢流筝的脸摇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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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再好也是谢家的孩子,他只是借了个种而已。更重要的是,一个丫头片子能有多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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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他的绶儿,天生就是当状元的材料,何况如今又得了贵人的青眼,将来他跟着享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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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幻想着成为老太爷以后,处处受人巴结讨好,方才因秦绶的训斥而产生的小小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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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拼大会之后,谢家的生意比起之前还要好上许多,定制童衣的客人络绎不绝,谢香玉也更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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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劝她,“生意没有做得完的,该休息便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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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口里答应着,该忙的一点没少,谢流筝劝的多了,她便笑道:“赚银子这事怎么会累”你只管玩你的去,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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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就是中秋节,正是各府定厚料子的时候,我哪有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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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劝不住她也只能随她去,只是每天让人炖了补身的汤羮给她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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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盘账后,谢香玉却现,订单不但没增加,几个固定的大客户府上反而减了,散户几乎一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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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打听才知道,观前街上新开了一家名叫绣云坊的绸缎庄,价格定的极低。尤其是各府上下人常用的几种料子,几乎比市场价低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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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个绣云坊是冲着谢家来的,目的就是用低价从谢家手里抢走中低端市场的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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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劝谢香玉,“绣云坊这样定价,不但没有赚头反而在亏钱,卖越多亏的越多,撑不了多久就撑不下去了,娘不必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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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压低价格抢生意的手段,十分为正经商家不耻。而且没有雄厚的实力也支撑不下去,几单生意之后便不得不恢复到正常价格,能抢走的份额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