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自诩聪明,连一个小丫头的深浅都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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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银子交给你,也是打水漂,绣云坊的生意不要做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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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绶想说秦广进烂泥扶不上墙,话到嘴边想起,眼前这个男人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忍着没有说出口,眼神里的嫌弃却让秦广进领会到他的未尽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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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满心苦涩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不禁想起在谢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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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常年在外忙生意,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管着,下人哪个见了他不恭恭敬敬叫一声“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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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也好唬弄得很,对他这个父亲言听计从,没少帮他在谢香玉面前说好话骗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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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家当老爷,出来到秦婉面前腰杆子也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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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比谢香玉嘴甜,会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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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两头都得意,两头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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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谢香主赶出谢家,他便落魄到只能租住在这处终年不见阳光的破屋里,吃了上顿没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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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死了,照顾秦绶的责任落在他身上,每天还要被秦绶嫌弃,训斥,到底他是老子,还是秦绶是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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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盼来位贵人,想着又可以享福了,贵人却要求他和秦绶继续在这里住着,装作依旧穷困潦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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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没忍住推门出来,小声问秦绶,“那位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京城享福吗,什么时候才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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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绶也正在为这件事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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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那位的面都没见过,只隔着车窗对他说,“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会护着你,在你报仇,但你也要专心致学,不可令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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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马车便扬长而去,将秦绶扔在大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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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绶心里有一肚子疑问想问,她是谁,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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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再没机会见到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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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隔几日那位便派人来送些吃的喝的,书籍笔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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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每次都是深夜而至,放下东西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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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会转达一下那位的话,也只是让他安心读书,准备明年大比一举夺魁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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