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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商户女也敢登冯家的大门,真是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快走快走,以后都不要来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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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气得小脸通红,上前与门房理论,“我们小姐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老夫人都没有嫌我家小姐身份低,你一个门房粗声大气赶人是何道理?莫非你自觉身份比老夫人还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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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很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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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又气又怕,语气更加强横,“让你们滚便赶紧滚,这里不是你们区区商户随意走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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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赏脸见你们几次,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其实在老夫人眼里,你们不过和猫儿猎儿一般,高兴了逗你们解个闷,再吵闹我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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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还想说什么,被谢流筝叫了回来。回到马车上小声嘀咕,“不是奴婢想和这人争执,是这人太不讲道理,以前我们每次来都没少打赏他,他却说翻脸便翻脸。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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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们不是商户身份,又何须大手笔赏门房银子?”谢流筝淡淡看秋月一眼,沉声说道:“你也说了他只是个门房,怎么敢擅自驱赶老夫人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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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倒吸一口凉气,“大小姐的意思是,老夫人不愿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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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是老夫人,极有可能是冯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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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冷笑,冯二夫人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让她连老夫人的面都见不到,自然也没机会再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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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流筝想见的人,就算使出非常手段也要大量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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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被秦广进父子害得家破人亡,名声尽毁,却求告无门,重生一世,她最为后悔的便是没有做任何准备,便跑去敲登闻鼓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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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真的好蠢啊,做事只凭一口气,从不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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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试着猜测谢流筝的打算,“大小姐是想请刘夫人替您传话给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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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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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二夫人已经摆明了不准谢流筝再出现在老夫人面前,自己请刘夫人捎话,便是将刘夫人牵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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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真敢这样想,刘夫人也一定不敢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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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见到老夫人,沮丧的叹了口气,“奴婢真是猪脑子,什么忙都帮不上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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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已经帮我很多忙了。”谢流筝含笑捏了捏秋月的小脸,“我需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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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月耳边低声吩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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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越听眼睛越亮,听完后脸上绽出一朵笑颜,“是,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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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看着秋月的背景,不自觉想起前世。秋月临死前那满身纵横交错的伤痕,身下那一片触目惊心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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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将画面赶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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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感伤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让那些伤害过她们的人加倍付出代价,才能抹平她心里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