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生意黄某还敢请秦老板赏脸分些股份出来,让黄某也沾些油水,动辄几十万两往来的生意,黄某实在张不开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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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承业久在生意场上打滚,拒绝的话说的无比诚恳让人挑不出理来——人家老宅都押出去换银子周转了,总不能为了和秦广进合作,再去押祖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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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还想争取一下,秦广进冷笑着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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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黄老板为难,便不勉强你了。老夫和李先生还有些别的事,先走一步,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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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示意李先生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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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只得随秦广进出来,上了马车忍不住语带埋怨,“黄老板是天生的生意人,生意上的事请他合主意,比你我二人想的周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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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他不如黄承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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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心里不服,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耷拉着眼皮似应非应“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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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暗吸一口气,才忍着没有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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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秦广进简直不可理喻,自己分明不会做生意,找个会的人来帮他,他非但不接受,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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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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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辅佐秦广进以绣云坊为基础击败谢家,是主子给他的任务,秦广进就真是滩烂泥,也得给他糊到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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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想到此来的任务,缓下一口气。“强扭的瓜不甜,黄老板有难处,的确不该硬拖着他。罢了罢了,是我思虑不周,再找更合适的人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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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其实不满的是那位派李先生来对自己指手画脚,秦绶也将那位给的周转银子交给李先生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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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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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绣云坊的老板,却处处受人掣肘,财政大权也不在他手上,让他的面子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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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进越想越憋闷,与李先生到客栈门口分手后,一时不想回去,随便进了间路边脚店,打了两角酒,就着茴香豆边喝边听其他客人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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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兑了水的劣等酒,豆子煮的过咸,连卖酒的女子长的都……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