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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书兄妹几个突然听说母亲大归而去,向二老爷追问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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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没忍心告诉他们实话,只说与二夫人性情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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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公子小姐见二老爷脸色不好,没敢多问,心里隐隐已经猜到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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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小孩子了,府里这段时间生了这么多事,他们又怎么可能半点感觉不到,早已暗暗猜测老夫人的病可能与二夫人有关,只是不敢,也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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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二夫人连声招呼都没打便大归而出,他们再猜不出什么,就真是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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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本就循规蹈矩沉默寡言的少爷小姐们,更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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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谢流筝再来冯家,察觉少爷小姐们的情绪都很压抑,心里大概猜到原因,便也没有像平时一样说笑,打个招呼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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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书走开几步悄悄回头,正好看到谢流筝的背影走进老夫人的房门,似乎还能听到她活泼甜美的轻笑声,怅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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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回到陈家,在陈老太太面前大骂一场,边哭边数落冯家待她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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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太气得拐仗敲的笃笃响,当场便要亲自前往冯家讨个说法,“我当成眼珠子一样养大的姑娘,论才情论样貌哪样不是拔尖儿的?嫁到他们冯家又委屈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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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们冯家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冯老二竟然说把我女儿休了便休了,我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不能让冯家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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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自然不能让陈老太太去冯家闹,去了冯家也没必要给她留面子,隐瞒她毒害婆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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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把人拉回来,“娘,您别去冯家,我这么多年在冯家心早凉透了,和离便和离吧,冯家答应把我的嫁妆都让我带回来,以后我一心一意孝顺您,也没什么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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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葆一听二夫人可以带嫁妆回来,眼眼一亮,也笑着帮她劝陈老太太,“姑姑在冯家过的不好,回来就回来吧,以后我给姑姑养老送终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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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葆是陈老太太的心头肉,他说一句比别人说一百句还管用。也不管他说的有没有道理,便点头道:“还是我的好孙儿说的对,冯家不是好人家,让你姑姑受了多年委屈,回来便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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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多个说话的人,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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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见无人再追问她和离的原因,心里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二老爷派人送来和离书,她十分爽快的按下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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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二夫人与冯家便不再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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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冯家的几位少爷小姐,虽是二夫人亲生的,但和离后也自动与她脱离关系,之后会不会认她,全看个人,即便不再理会她死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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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得知二老爷和离的事,愣愣出了会儿神,婆子担心她忧思过神引心疾,连忙宽慰她,“人与人的缘份是老天爷一早儿注定的,浅的深不了,深的也浅不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