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小幸儿,还没那么冷血。
薄宴洲毫不迟疑,抱着孩子,迅跨步进门,一边语飞快地和许初愿说明情况。
“她是半夜三点左右,开始出现不适的,起初应该只是耳鸣,之后就喊着耳朵疼,然后开始哭闹,给她喂了以前医生开过的药,但只是消停了一会儿,没多久又开始哭起来,一直喊着疼。”
他很紧张孩子现在的情况,但叙述却很清晰,有条不紊。
许初愿听着,心里有点意外。
他倒是对他女儿,关心得很细致。
许初愿想到自己昨晚,信誓旦旦不会给他女儿医治,现在人都送来了,她有种像是被逼着不得不救的感觉。
可眼下,人都已经进来了,而且,看到小幸儿现在的确很痛苦……
许初愿只能先忍着脾气,耐心地问,“她以前出现过这个状况吗?”
问完,不等薄宴洲回答,她又不高兴地说,“你就这么突然带着人过来,我这家里,也没能治疗的医疗器材,还有,她的具体病例我也不清楚!你让我怎么出手治疗?”
薄宴洲无视她的不满,回答得很快,说:“她是先天神经受损性失聪,以前疼过两次,幸儿身体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比平常孩子弱,一般医生,不敢给她做手术,至于孩子的病历,我有带来。”
说着,他拿出一份病历,递给许初愿。
这架势,明显是有备而来的。
许初愿看着眼前的病历本。
心里一阵不爽。
这叫什么事!!!
就算是上班,也没有这个点就被迫起来给人看病的!
许初愿又开始在心里怒骂某人。
这时,薄宴洲怀里的小幸儿,似乎精神一点。
她抬起头,看到了许初愿,眼泪一下就忍不住了“姨姨~~”
小丫头的小奶音还是很低,有着说不出的脆弱,眼泪啪啪往下掉,即便不舒服,还是朝许初愿伸出双手,想要她抱。
许初愿看到这,心脏像被人狠狠掐住。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见过她两面,心情就这么轻易被她牵绊住。
面对薄宴洲这狗男人,她都能心如铁石,强硬地赶人。
可到了小丫头这里,每次都很容易为她心疼。
而且,她也看得出来,幸儿很喜欢自己……
眼下小丫头还这个情况,许初愿实在不忍心放任她不管。
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伸出手,将幸儿抱过来,轻轻哄着,“小幸儿别怕,阿姨待会儿帮你做个检查,你别哭,没事的。”
她说话的声音,幸儿根本听不见。
她觉得脑袋很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豆大的眼泪控制不住继续掉。
可是,被漂亮姨姨抱入怀中,她闻到阿姨身上香香、软软的味道,又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了。
她小手紧紧揪着许初愿的衣服不放。
好像这样就能舒服一点。
许初愿哪里看不出来她的坚强,但心里并没有觉得欣慰,而是更多的,莫名的心疼。
她这会儿也顾不上和薄宴洲的恩怨了,赶紧将小家伙抱到一楼客房的床上。
同时不忘吩咐薄宴洲:“客厅有个医疗箱,拿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