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别过头去,沉默不语。扶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并非要为难你,只是想知道你的来历,或许我能帮你。”
女子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丝动摇。但她很快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这些大秦的权贵。
扶苏看出了女子的犹豫,他知道要让女子开口并非易事。于是,他转身离开牢房,吩咐手下给女子和她的族人送去一些食物和衣物。
女子看着放在牢房中的食物和衣物,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知道这个大秦的公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在这冰冷的牢房中,这份温暖却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触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扶苏时常会来到牢房看望女子,与她交谈几句。虽然女子依旧很少回应,但扶苏的耐心和真诚却在慢慢地融化着她心中的坚冰。
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女子主动开口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经历了无数的沧桑。“我来自西瓯国,我的家族曾是西瓯国的贵族。但如今,西瓯国被大秦征服,我们沦为了奴隶。我不能说出更多,因为这关系到我家族的命运。”
扶苏静静地听着女子的讲述,心中感慨万千。他明白女子的苦衷,也知道在这乱世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坚持。
夜幕深沉,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县衙大堂内,几盏油灯散着微弱的光芒,摇曳的火光在黑暗中挣扎,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许负背手而立,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之色。许负缓缓地吩咐差役:“把这个女子拎到大堂。”差役们闻声而动,如狼似虎般冲向牢房,不一会儿,便将那名女子带到了大堂之上。
女子被粗暴地扔在地上,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倔强。许负阴沉着脸,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沉闷。他怒视着女子,道:“你这女子居然如此不识抬举!让我在我家主人面前丢脸,就不要怪我心狠手黑。”
许负一挥手,差役们立刻押过来五名奴隶。这些奴隶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许负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冷彻心扉:“给你们一炷香功夫,你们可以检举揭。一炷香之后还是负隅顽抗,直接重刑伺候,打死勿论了。”
奴隶们绝望地看着那个女子,嘴里说着百越的话语,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哀求。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伸出手,仿佛想要阻止这一切的生,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如同漫长的煎熬。当香燃尽的那一刻,许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他毫不犹豫地吩咐差役:“动手!”差役们立刻将那五个奴隶按在地上,举起廷杖,狠狠地打了下去。一时间,皮开肉绽的声音和奴隶们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在大堂内回荡,仿佛是一曲悲惨的乐章。
没过一会儿功夫,这五个奴隶都没了声息,大堂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许负面无表情,如同一尊冷酷的雕像。他再次挥手,又带过来五个奴隶。又是一阵奴隶的哀嚎声响起,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那个白皙女子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的防线终于崩溃。她突然声嘶揭底地吼道:“不要打我族人,我说!”女子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悔恨。在这一刻,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瘫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大堂之上,女子的嘶吼声回荡着,久久不散。许负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酷的模样。
“哼,早如此,何必受这等苦。”许负冷冷地说道。
女子颤抖着身体,泪水不断滑落,她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悲愤。
“我本是西瓯国贵族之女,因秦兵入侵,国破家亡,我们被迫沦为奴隶。我一直隐瞒身份,是不想再卷入纷争,只想保护我的族人。”女子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许负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你可知道西瓯国有何宝物或秘密?为何你如此执着地守着你的来历?”
女子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西瓯国曾有一把传世宝剑,据说拥有神奇的力量。但在国破之时,宝剑下落不明。我担心说出身份后,你们会逼迫我们寻找宝剑,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灾难。”
此时,扶苏缓缓走进大堂。他看着女子那凄惨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怜悯。
“你放心,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不会为难你们。”扶苏温和地说道。
女子看着扶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
“我只知道宝剑的传说,具体下落并不清楚。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不透露身份,就不会有人找到宝剑。”女子说道。
扶苏微微点头,转头看向许负。
“此事暂且放下,先将这些奴隶妥善安置。”扶苏吩咐道。
许负拱手应道:“属下遵命。”
随着扶苏的离去,大堂上只剩下女子和那些受伤的奴隶。女子看着族人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痛苦。她暗暗誓,一定要找到办法保护他们,让他们不再受苦。而在这乱世之中,他们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
女子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神游离,正在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此时,许负如一头凶猛的猎豹般上前,粗暴地捏住这个女子的纤细脖子。他的眼神如寒冰般冷酷,声音冷冽地说道:“我家主人仁慈,我可是冷酷无情。立刻说出你是谁,否则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这个女子厌恶地看了一眼许负,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令人作呕的毒虫。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与倔强,尽管身处困境,却依然保持着一份高贵的气质。
许负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夜枭的鸣叫,让人不寒而栗。“居然敢藐视我,来人,掌嘴!”他一声令下,差役立刻拿来一个木板。那木板厚实而沉重,仿佛是惩罚的象征。差役毫不犹豫地直接开打,木板与女子的脸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一时间,大堂又是惨叫连连,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冤魂的哭泣。
大堂上,有一奴隶哭喊着上前,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他张开双臂,试图拦住差役,声音颤抖地说道:“放开我家主人,她可是西瓯国的公主,他的哥哥知道你们如此对待她,不会放过你们的!”许负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他迅上前,直接揪住这个奴隶的头,如同老鹰抓住小鸡一般。他大声呵斥道:“说下去。快!”许负的声音如雷鸣般在大堂中回荡,让人胆战心惊。
与此同时,在屋外,烛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扶苏坐在桌前,看着咸阳来的密报,神色复杂。他自言自语道:“芈萱已经被封为良娣了,为什么父皇不直接封她为太子妃?对了,上次父皇暗示自己接受太子之位,被自己拒绝了。自己不是太子,芈萱何来的太子妃?可太子有什么好,还是节制兵权才是正理。”扶苏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这时,屋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许负的声音如同微风般轻柔:“殿下休息了吗?”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与期待,仿佛在等待着扶苏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