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九灵义正言辞,开始做最后的抗争。
“可是什么?”
女帝挑眉,想看这小妮子又有什么花招。
眼看女帝摆出一副反正见招拆招,啥招都不好使的架势。
九灵顿了顿,哭丧脸道:“母皇,还有月余就是太祖祖的忌日,举国大丧,九灵也不想趁这时候成亲。”
太祖祖是女帝的母亲,九灵自小就与太祖祖亲顾,女帝闻言似乎有理点了点头。
“那,既然你这么想念太祖祖,那不如去郊外玄音寺小住一段时间,为你太祖祖抄经祈福吧。”
女帝拂袖轻佻一笑:你不是找理由吗?你去庙里蹲着吧你。
九灵无语,只要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儿臣遵旨。”
次日,一大早九灵便住进了离皇都百里之外的玄音寺,小时候太祖祖经常带九灵来这里玩。
故地重游还真的是一点没变。
看着同样的庙宇石阶,九灵未免有点触景生情。
不过转念一想,身为女子为了逃避对男子负责,逃婚逃到庙里自己应该还是例。
想到被自己轻薄了又抓不到正主的季青玄,九灵一阵好笑。
“请问施主可是四殿下。”
正当九灵自顾自的笑,一个清冷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九灵的小心思。
九灵一抬头,照面的是一个玉面和尚。
“贫僧是本寺的主持,法号寂空。”
九灵打量眼前和尚,一身素白长衫身姿挺拔俏丽,眉目清冷,手捻白玉珠串,鎏金腰带缠着腰肢纤细有力,眉心用朱砂描画了一抹红莲业火纹,细看却是在一胎记上,寥寥几笔绘制而成,真是个妙人。
九灵:这不是我的梦中情秃吗?
“哦哦哦,原来是寂空大师,叨扰了,过几日正是国丧,本王来给太祖太皇她老人家抄经祈福,要在寺中小住几日。”
“哦,四殿下客气了,陛下已经吩咐过了。”
简单客气几句,寂空便引着九灵往住宿的禅房走去。
由于寺庙乃佛门清净之地,九灵此行只带了秋鸣儿一人,一切从简。
寺庙的石阶陡峭,路又窄,九灵只能在后面跟着爬石阶。
石阶绵长,九灵在后面望着寂空亮堂堂的后脑勺,雪白的后颈,圆润的佛珠,素白的袈裟,想入非非。
一个不小心。
哎呀呀——
踩了个空。
正当九灵马上就要人仰马翻之时,寂空蓦然转身,素袖一挥,一把拽住了后仰的九灵。
“殿下,小心。”
寂空的手指纤细微凉,这触感让九灵瞬间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
可能是事突然,寂空手里的白玉珠串却同一时间断裂开来,白玉珠子哗啦啦的滚落一地,有的滚下台阶,有的滚落到台阶旁边的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见九灵安然无恙,寂空触电般松开了九灵的手,转身继续领路。
“寂空师傅,您的白玉珠串……”
九灵刚示意秋鸣儿去捡,却见寂空头也不回继续走,连忙追问道。
“身外之物罢了。”
九灵和秋鸣儿面面相觑,耸了耸肩继续跟了上去。
终于爬到山顶,一间间禅房排列整齐,地面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每一间禅房都有自己的名字。
九灵这一间的名字十分雅致,叫做:戒色。
听说是女帝特意安排的。
九灵:……
暮色四合,寂空给九灵讲了一会经文,便退了下去。
九灵扔掉经书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