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展颜,连忙接过信来,安静一人走到书房,来到桌前坐好,才小心翼翼的展开。
真是怕极了这孩子又再信封里塞一堆的小东西掉在地上找不见了。
不出所料,这次狼陨夹带的私货也不少,鸟兽的羽毛,皮毛,连江里的鱼鳞都塞了一片,真是用心良苦,搞的九灵满手鱼腥气,真是又嫌弃又喜欢,这矛盾的情感跟处在熊孩子成长期的狼陨相得益彰。
只是这次他却正经大方的在家书的名讳直接写了四殿下亲启,有没有另外给狼校尉另写一封,九灵就不知道了。
信的内容也是满满的秋意,看到末尾,九灵才寻思过来,从头到尾狼陨都在说“凌江好冷”,“从未过过如此萧瑟的秋天”,“是不是凌江国将亡了,天工都如此不作美”之类的小儿郎心思,把九灵逗的咯咯直笑。
不过话说回来,这凌江处于北端,自然是比四季比较柔和的大宣要冷上一些,大宣都要添件衣服御寒,九灵尚不能再穿半透是纱衣跟夫郎作乐,那凌江天气定是更甚。
算算上次给狼陨和将士们定制的衣服,早已过了季节,狼陨又自小生活的在大宣未曾离开过,自然是受不了什么冻,九灵连连拍大腿,终究是没当过妈,失误失误,赶忙叫人感知加厚的冬衣,加急给狼陨和军中送去。
九灵搞定了手边的事儿,总觉得府中没几日也要变得更冷一些,人一冷心情就更差,九灵心疼季青玄,又命人给他那一房多送了些炭火。
地上尚且如此,地下岂不是更冷。
九灵又想起自囚那位,又是无奈又是担忧,决定过去看看。
冷月潭中,仇冷钰瑟缩在墙角,毕竟这里地下几十米的距离,比地上冷几个温度都是可能的。
地牢潮湿又升不起炭火,索性仇冷钰就冻了两三天。
温度也是最近骤降的,还好九灵提早现,要不再见他不知道又得听多少阴阳怪气的话来气九灵。
“哟,四殿下终于想起我来了。”
仇冷钰的牙齿微微打颤,说话有点含糊,却依旧傲娇。
九灵:到底是什么让他自己把自己囚禁在这,每每见面还不可一世的?喜欢我爱慕我就舔我啊?一直端着做甚?
九灵其实也不理解男权社会的男子是怎么活到今天的,灭族真是天经地义的,留他一个真是万幸中的不幸。
九灵也不太想理他,毕竟大把温润软语的儿郎排着队巴结自己,何必跟这个怪人逞口舌之快,自讨没趣。
九灵带了好多工匠下来,在冷月潭叮叮当当的开凿。
“谢九灵你要干什么?”
石壁上凿出来一个一个可以供一根胳膊粗的管子通过的空洞。
零零碎碎的边角料石头也跟着掉下来。
工匠和九灵活动自如可以来回闪躲,避免被砸。
可仇冷钰把自己锁那了,动弹不得,只能被砸的满头包。
九灵一脸正色道:“说了你也不懂。”
“天气转冷,本王要安个地暖,可不能冻着本王跟本王的夫郎们。”
九灵:你不是不会好好说话吗?那我也不会。
九灵抿着嘴角在旁监工,三五天功夫地暖便搞好了。
冷月潭的上面就是王府,这地暖既然能让冷月潭暖和,还能让王府暖和,九灵瞬间感觉自己真是个天才。
“沾光懂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