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最有钱的周老爷花重金建了一座寺庙,他名声好,寺庙的香火也旺盛。
魔胎的魂灯供奉于佛前,日夜受佛气熏陶。
——
“和尚,那魔胎真的能投胎到周家吗?”
两人踏上离开平阳城的路,前往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嗯,他们之间该有一段缘。”
可惜他们不会看到,多年后周老爷抱着刚出生的男娃,笑声震天。
走了几日,游山玩水,念佛诵经,耳鬓厮磨,日子惬意极了。
“站住。”
高空中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乃是千里传音术。
檀净将陈妙宜护在身后,朗声问道。
“阁下何人?”
“我乃玄天宗寂泽真君,和尚留步。”
玄天宗?也是数一数二的正派大宗门,宗内修士众多,实力很强,而能称得上真君的,想必已经是元婴修士。
来者不知是敌是友,两人都有些警惕,这玄天宗的人,他们都没打过交道。
须臾间,寂泽真君出现在二人上空,脚踏虚空,遁光而来。
寂泽真君想必年纪不小,但仍然是一副少年相貌,一身红衣如火,神情倨傲。
“迦叶寺的和尚?”寂泽真君问道,他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不将二人放在眼里。
“贫僧迦叶寺檀净。”
“檀净?天生佛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倒是本君失敬了。”
在修真界,最要紧的就是莫欺少年穷,因为你不知道少年有负面的天赋,修仙无岁月,像檀净这种人,在大多数地方都是被礼遇的。
寂泽真君话锋一转,“和尚,你偷采了本君种下的花。”
檀净定定的看着他,“贫僧不知。”
他俩一个金丹一个筑基,怎么打的过对方元婴修士呢?
一个大境界,相差的是十万八千里。
“这女子,陈妙宜,合欢宗修士,本君曾在她幼时为她种下封印,她是本君挑中的人。
花才刚长成,就被人采了去,你说怎么办吧?”
寂泽真君看着明显关系亲昵的两人,他不过就是慢来了几年,封印就被别人破除了。
可恶啊可恶!
檀净看着陈妙宜,眼神微妙,看吧,你惹下的风流债。
他们也没必要撒谎,在这些大能的眼里,谎言是藏不住的。
“抱歉,贫僧不知。
只是花生长于世间,不属于任何人,种花人也不能独拥她的芳香。”
檀净礼貌的说道,他不介意跟对方理论一番,打不过还不能斗文了?
“无礼至极的和尚,本君的花就是薅了也不会便宜其他人!”
寂泽真君怒火中烧,檀净抓着陈妙宜的手腕,踏上一叶舟就跑。
寂泽真君在后面紧追不舍,檀净神色严肃,想从高出他一个大境界的修士手里逃出,并非容易的事。
陈妙宜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看着穷追不舍的寂泽真君,就是他啊,原来就是这个瘪犊子下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