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诗社里好些成员都没有出现,他们这样挑衅警察局,自然是要吃苦头的。
“听说北方又在打仗了,抢地盘,到处都没有安宁的,今天锦城城门口,也有警察局的人在盘查,我们救的那两个人怎么办?”
金宴瑜就是从北方来的,北方的形势他太清楚了。
“北方,已经打响了推翻军阀的第一枪,我们锦城也不能落后,任何不平的事情,总要有人站出来说话的。
既然暂时不能送走他们,那就让他们在城里住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经过昨天晚上,陈妙宜重新规划了一下路线,她们不能跟着金宴瑜这样没有头绪的干下去。
诗社的骨干成员,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谈话。
“我认为我们不能这样单纯的反抗,我们手里没有枪炮,没有武器,只有活生生的人命,今天已经有几位同学没有出现了,我们不应该拿性命做赌注。
现在国家最缺少的是什么?是统一!我们在这里反抗,任由军阀打来打去,怎么统一?”
要不是这里面许多人的身份,警察局恐怕已经把他们一锅端了,可他们偏偏要放弃这个好利用的身份。
“陈同学,那你有什么高见吗?我们都是在摸索中进步的。”
“北方以金家为,南方以6家为,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一边培养军队,一边唤醒民众的觉醒。
而你,和6年笛,你们两个都是可以名正言顺接管军队的人,为什么现在要反抗呢?这样只会增加无谓的牺牲。”
沉默,金宴瑜有些想不开,他学习的思想就是要先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包括荣华富贵。
“你们看,有多少同学没来?
如果我们没有后台,我们可能已经和他们一样被抓了。
不如这样,我们成立一家杂志,诗刊之类的,在报纸上宣扬先进思想,等到有了兵,再大开大合的干一场!现在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
他们积极,不怕死,不畏惧,有一腔热忱,可是太莽了,真正打起来,不管不顾的一枪,在座的大伙儿全没了。
“我支持陈同学的提议!我们手无寸铁,拿什么斗?只有唤醒人民的意志!”
“陈同学的话,仿佛黑夜中的明灯啊,我好像找到了方向!”
“是啊,金宴瑜和6年笛以后能以最小的损失掌握最大的权利,到时候我们诗社,还有什么不敢的?”
明明有把损失减到最小的方法,他们却一直忽略了。
“这事我觉得可以,我负责北方,你们负责南方的工作,等到时机合适,一举推翻!”
说干就干,锦城诗社成立了诗刊,一半写给读书人,一半写给没读过书的人,用最简单的故事,讲述被压迫的人民的故事。
得亏诗社有一批不差钱的有志之士,诗刊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与此同时,北方也创立了北方杂志社,两个团体,宣扬的都是同一种思想。
梅儿和水生在大家的见证下结为夫妻,负责诗社的后勤工作,两人都不怎么出门,出门也是乔装打扮一番再出门。
事情,在按照她计划的方向走。
可这天回家后,两人却在6家见到了一个陌生的人。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梳着两个小辫子,被李副官抓在一边站着。
而五姨太,跪在地上,满脸惊恐。
“妈妈,妈妈你起来呀。”
小女孩挣扎着想将她拉起来,可五姨太只对着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