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或许是最纯粹的,一个追求刹那间的艺术,一个追求永恒的艺术之美,叶枫都给了他们学习的机会。
乱子?能出现什么乱子?
这个世界已经病入膏肓了,直接灭了天龙人,或许不是最好的方法,却绝对是最快的方法。
被他们压迫的人们早就想反抗了,要不是没有那个实力,他们早就打上了玛丽乔亚。
晓组织众人的残忍手段,或许在某些人眼里看来,还不够残忍。
黑绝无话可说,面对陌生人的出口成骗,是他的本能。
他时常听说叶枫的大名,今日见面,却还是第一次。
经过最初的紧张之后,放松下来的他,下意识的就说起了谎。
‘得改!’
心里暗暗誓,绝不能让另一个黑绝得宠,他要让自己的母亲,成为最受宠的那一个!
……
“噔噔……”
脑袋磕在台阶上的声音,仆人们最清楚不过,他们无数次见过身边人的脑袋,被天龙人踩在脚下,当做滑板一样,从台阶上滑下去。
脸上的皮肉被磨的模糊,鲜血带着碎肉,在台阶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每次他们清理的时候,都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很好,他们还有救!’一号心里松了口气。
他最怕的就是这群仆人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心,这样一来,即使他们被放出来了,也不会适应外界的环境。
说不定还会因为没人管理,而惶恐不安,严重点,自杀都有可能。
人的心理从来都是不可捉摸的,斯德哥尔摩症常出现长时间被关押的人群之中。
一号不是怕他们心里有波动,怕的是他们没波动。
从外面找了一具天龙人的尸体,拖着脚踝,一号走在走廊里。
灯自动亮了起来,仿佛是感应到了天龙人的到来。
不同的是,以往天龙人是站着进来的,现在却是被拖着进来的。
安静的走廊中,只有一号的脚步声,以及尸体在光滑的地面摩擦的声音。
整洁的地面被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天龙人的脑袋歪向一边,眼睛往外凸起,却是一片浑浊。
‘他死了?’
‘哈哈,他死了!’
狭窄的房间中,开始出现了低声的哭泣声音,哭声的主人捂着自己的嘴,拼命的不让自己出声音。
他怕,他怕眼前的只是假象,是天龙人们又一次的玩乐之作。
你看呐,他的眼睛还睁着,是不是在偷偷看我们?
看我们谁的表情有变化!
他狠,他痛恨天龙人杀死了他年幼的弟弟,当着面,把他的弟弟剁碎了埋在土里。
他时常去偷看那片土地里长出来的花,为此挨了好几鞭子。
走廊的尽头处,是一处向下的楼梯。
咚咚咚的声响中,一号拖着天龙人的尸体下了楼。
“嘎吱——”
是风吗?
是希望的风,是自由的风,吹开了房间的铁门。
大门敞开着,却没有人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