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芝叹气,“道理我都懂的,但是有时候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麻烦的。”
她绑好头,和顾西音一起出去:“表哥来之前你不想说话就不说,都有我呢。”
三人坐在咖啡馆,顾西音拿过曲奇饼干,“您尝尝,这家的饼干都是当天烘烤,甜度适中的。”
张如书温柔笑笑,但是没动。
她注重身材和皮肤,控糖很严重,对这类根本就不碰。
“很抱歉现在才回国见你,之前我一直在照顾他弟弟。”
顾西音嗯一声,“没关系的,唐御都理解。”
“唐御说在瑰阁宴点了菜,我们现在过去?”
张如书点头说好,张衍芝起身对着顾西音说:“我就不去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顾西音点头。
去餐厅的路上,两人坐在后座。
她一低头就看到了顾西音手腕上的帝王绿翡翠玉镯,水头极好,有价无市啊。
张如书在此刻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人生观。
滋润人的也许不是爱情而是金钱。
张如书一激灵,不对啊,她跟皇甫桁根本不缺钱,只是没有唐御那么有钱罢了。
她每年从家族信托基金拿的生活费足够她们生活,但是买水头这么好的珠宝得肉疼一下罢了。
张如书笑着说:“阿御对你很好。”
顾西音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笑:“是啊,他很好。”
“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带他走,让他从小失去母爱,我那时候太过难过以至于忽略了他的心情,让他对我误会颇多。”
顾西音笑笑没说话,带他走,开什么玩笑。
你爱情至上视金钱如粪土,那不代表唐御就这样啊。
唐家那么大的权力他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况且还有他父亲的死,他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张如书继续说:“西音,同为女人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我心爱的丈夫惨死我真的太需要……”
她哭着没有说下去,顾西音抽出纸巾,“伯母,我理解你的,每人都有每人的选择,唐御也理解,他不怪你的。”
张如书擦擦泪,“可是你们订婚他根本就没通知我,他眼里根本没我这个母亲的。”
顾西音看车外,“我们到了,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