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是阳阳来信了,”秦母笑呵呵道。
秦阳每个月都会往家寄钱,邮递员是负责给这片送信的,一看地址就知道是老秦家,每次都是直接送到家门口。
林初夏连忙洗了洗手,出门拿信,除了信,还有一张汇款单。
林初夏看了一眼上边的金额,一头的黑线,6o元。
这家伙是不花钱了吗?只留了三块钱,其他全给她寄来了,不过心里却有一丝感动。
两辈子都是别人从她这里要钱,只怕要少了,不管她给多少,都满足不了那群吸血鬼。
如今却有一个人处处想着她,宁可自己过得紧紧巴巴,也不愿意让她委屈。
哪怕她如今有了包子生意,并不需要这6o块钱,也觉得这钱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先去看信,这点韭菜马上就择完,你就别下手了,”秦母催促着林初夏进屋。
林初夏不好抹她的好意,她要对信不感兴趣,指不定老人会多想,只道,“那行,谢谢妈了。”
进屋把汇款单放在一边,直接拆开信,薄薄的一张信纸,写了半张多。
秦阳的字很漂亮,和他的人一样,刚劲有力,每一笔一画都充满力量感。
开头就是她的名字,林初夏。
林初夏无声的笑了笑,往下看信的内容,都是他在单位的一些基本日常,还有食堂的饭菜寡淡,说了她炸的肉酱和辣椒油很好吃,同事们也很喜欢,最后盼来信。
林初夏折上信,手指搭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击。
这封信看似简单,都是写他的日常生活,可仔细琢磨又不简单。
“噗嗤”一声,林初夏这回低笑出声。
这个男人,确实有点孩子气。
这封信总的来说有三点:
一、他不仅想要她给他回信,还要她多多的给他去信。
二、想要她给他寄吃的。
三、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她去看望他。
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想和哪个同事攀比了?
林初夏找了个饼干盒子,把信和汇款单收好。
中午大哥大嫂没回来,这几天地里的豆角和茄子都下来了,两口子一大早就去地里摘菜了,就连秦父这几天也在帮他们忙。
开始两天摘完菜后直接去菜站交,这两天因为价格不好,大哥大嫂也不去菜站交菜了,直接拉着菜去夜市那边摆地摊。
林初夏吃完午饭就开始蒸包子,肉包子还是三大笼屉,韭菜馅儿包子和芹菜馅儿包子又各蒸了一笼屉。
大笼屉倒到小笼屉上,就是25笼屉,再加上炉子暖壶和其他的东西,拉了满满一板车。
下过雨的路不好走,林初夏走的很小心,到火车站的时候比往日晚了那么一会儿,结果就看到平日自己摆摊的位置上已经有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