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行黑着脸斜她一眼,“赏她一年的月银,即刻出府。”
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林媚儿再不敢多言,红着眼眶眼睁睁瞅着刘妈妈去了。
这时有人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一场误会不要生分,今儿个相爷寿宴请的可是有名的柳家戏班,咱们可还等着瞧戏呐!”
有人出头,众人真真假假的附和,一时锣鼓声起,台上又咿咿呀呀唱起来,宾客们也都坐下,仿佛什么也没生。
林媚儿恨恨瞪了一眼洛兰芷,欲回座位,小丫头一个大步上前,拦了去路,白牙一呲,两眼冒光盯着她的一头珠翠,“嘿嘿!我母亲的东西。”
“你——”林媚儿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余光暼到几位夫人看过来的目光,咬着下唇抖手将头,手,耳朵上的饰一一摘下。
对她吃人的表情,洛兰芷只当看不见,笑嘻嘻抱了又去找洛冰玉。
“贱人,别高兴的太早,等人散了再收拾你!”
生硬的话语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狠狠嚼碎。
“嗯,我等着。”
洛兰芷丝毫不怯,抱着母女俩卸下的钗环勾唇离去。
城西
容王府
一身玄衣的人坐在书案后听着侍卫的禀报,银色面具遮挡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弧线完美的下颚和一双好看的薄唇。
“爷,那洛大小姐不费吹灰之力就讨回了母亲的嫁妆,而且从头到尾都没看四殿下一眼,这可真是太反常了!”
“爷,说不定这个洛大小姐真能活到出嫁。”
书案后的人淡淡开口,“跟我有关系?我让你找的人呢?”
“怎么没关系?”侍卫颇为着急,“从爷及冠开始,这三年来定婚了三四个,都是没过门就出事了,外面都说您是天生孤寡,命硬克妻,这谣言若再传下去您可就…”
“我问你让你找的人呢?”面具下的嗓音依旧淡淡,然侍卫却是听出了不悦,低头小声道,“没找到。”
“找了几年了?嗯?”
修长的手指沓沓敲着桌面。
“爷,”侍卫一脸难色,“你那牙印子咬在人家小姑娘的手脖子上,你说我总不能逮个小姑娘就去撸袖子吧?”
还有那锁骨下方拇指大小的蝴蝶胎记,西凉女子的衣衫领口最低只能到脖根,他上哪看人小姑娘的锁骨去?
爷这寻人的线索跟没有一样,还嫌他做事不尽心。
“你的意思,我强人所难了?”
“爷,我不是那意思,您说您当年能咬人一口做记号,怎么就不能问问名字?”
好歹有名有姓,也好找一些啊。
“嗯,”桌子上沓沓敲着的手指忽的停下,“无名无姓的确是难为你了,明日起跟着花柳去楼里清闲两日吧。”
“不不不!爷!属下这就去撸小姑娘袖子去!”
侍卫不待话,瞬间消失不见。
跟着花柳?
他宁愿跟着老张涮恭桶也不愿见那个人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