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还是绿意重要。
洛兰芷晃了晃脑袋,觉得除了珠钗多一些,好像也没什么不妥。想着那吃人的老妇人,遂拄了拐下地。
门外等着的春杏见她出来,忙上前扶着,待抬头看到她的头顿时大惊。
正要开口时后面忽然一声低咳。
春杏回头就见容离倚在门口,“爷亲手梳的髻,小心点别弄乱了。”
亲,亲手梳的,别弄乱了?
春杏面皮一阵生硬抽搐,低声应了再不敢多看一眼她主子的脑袋。
片刻后西跨院里
洛兰芷站在廊下静听屋里的谈话。
“原都是我糊涂了,好歹看在七儿的面上饶我这一回。我就这一个儿子,就你一个儿媳,谁不想一家子和和美美?以往都是娘错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这家里的银钱以后都交给你管,雇丫头也好,雇厨子也好,都是你说了算。”
洛兰芷瞧不见人,只听得燕母的声音很是低声下气。
里面缓了一缓又道,“七儿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如今为了这个事情他连职务也没了,都是我这老婆子不知好歹做下的孽,如今我是真心悔过,你就给娘一个改过的机会,若我再犯浑,你们就把我送回老家!”
里面的绿意没有出声,春杏见洛兰芷不出声,她也不敢弄出动静。
片刻听燕七道,“绿意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娘若真心悔过,她自然还是如常待你,但即说了绿意管家,那就不能空口白牙。”
洛兰芷听到里面一阵悉索声,然后燕七又道,“这是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有那宅子的地契都交给你保管,娘年纪一年大一年,日后就不用她操心这些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拿了这些?这不都在我屋里锁着?!”
燕母的声音惊慌中带着气恼。
外面的洛兰芷一声冷哼,又听燕七道。“娘不是说了都给绿意管,那就不能只画大饼。还有,日后我的月钱银子就不自己领了,我会交代给户部的粮料官,日后都是绿意去领。娘只管吃喝享福,家里的事不必操心。”
“你,你,好!我儿真好啊!”
燕母的声音已经咬牙切齿。
“即这样,那燕七就和你母亲立个字据吧,不然我是不放心绿意回去。”
洛兰芷忽然出现在门口,屋里三人都惊了一惊。
“主,主子,你,你…”
绿意瞅着她的样子直接惊的站起,春杏在后面一通生猛操作,一下摇头,一下摆手,又比了两个抹脖子的动作。
屋子里三人似懂非懂,但却都抽抽着眼角闭了嘴。
“什么呆?我说立字据。”
被拐杖敲了的燕七这才回神,“立什么字据?”
洛兰芷瞅着燕母勾唇,“你母亲不是说了,再犯糊涂就把她送回老家,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免得到了那一日被人构陷说我们绿意不孝顺婆母。”
燕母胸膛起伏却是没吭一声,没了掌家权,日后她的吃喝都捏在绿意手里,只能忍着。
这事燕七没有异义,以他对绿意的了解,只要他母亲不作妖,绿意总不会为难她。
白纸黑字很快写完,绿意和燕七签字,她母亲摁手印儿画押,这事总算告一段落。
刻意给人撑腰的洛兰芷丢了拐坐上轮椅直将人送到大门口,眼瞅着燕七的马车拐弯不见,春杏塌着眼皮劝她。
“主子,咱回吧。”
“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