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动乾坤的男人带着一肚子吃人火气回了府,在浴房洗洗涮涮几乎把自己扒了层皮才算将那屎尿味儿去除干净。
这一过程中,咬牙切齿的男人脑子里闪过无数“报仇雪恨”的画面,然还没等他挑选出一种最解恨的来,肚子又开始翻江倒海的咕咕噜噜。
已经有了“经验”的人外衫也顾不上穿,只胡乱套了里衣就在萧瑟的秋风里急匆匆奔向恭房。
而这一去,直到天黑才扶着墙脚步虚浮的回来。
“夫君大人这是怎么了?”
彼时洛兰芷已经回府半晌,女人倚在门口风情万种的撩着鬓笑意盈盈。
容离黑眸直直瞪着她也不答话,踉踉跄跄越过人,进屋就直接扑在了榻上。
洛兰芷拄着拐坐回榻沿儿,笑嘻嘻拿手指戳他的脸。
“好哥哥,我还期待你今晚的表现呐,怎么这会儿就腿软了?”
女子笑笑的眼底挂着明晃晃的坏,丝毫不掩饰报仇成功的得意。
这一声好哥哥此刻对容离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被肆无忌惮嘲笑的男人胸膛起伏黑眸半眯。
“嘶———混蛋你属狗的啊!”
十指连心,王八蛋男人竟然咬她的手,洛兰芷疼的吸气骂人。
“啊——容离你奶奶腿儿!!快放开!”
挨了骂的人非但不松口,反而又用了些力。洛兰芷疼的恼火,余光瞥见某处,举着拳头朝他屁股狠狠砸了上去。
拉了半日的人此时那里正是脆弱,这一掌下去,容离直接松口跳起。
“死丫头下这般狠手,你想谋杀亲夫?”
“杀的就是你,谁让你手贱整我!”洛兰芷甩着手呲牙吸气。
“告诉你,若再使坏,就不只是一身屎,本姑娘让你在街上裸奔!”
“你敢?!!”
“哼!敢不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试一试的勇气。”
男人气的鼻子里一个劲儿哼哼,然却没有力气也没敢再动其他念头。
因为这死女人太豁的出去了,若真被她整的光屁股满街跑,那他还不如一头撞死。
大丈夫能屈能伸。
拉稀放屁虚脱了的男人最终俯认输将这事儿掀了过去。
日子很快滑到年底。
彼时一切就绪已是到了新帝登基的时候。
这时洛兰芷腿伤已好,但却因为八个月的身子大腹翩翩行动不便。
而且连着下了数日大雪,终使祭天的路上有人不停清扫,也是天寒地冻路面湿滑。
登基当日大雪依旧不停,心疼媳妇的容离不顾众人反对,让她站着祭了天地祖宗以后,就扶了人去一旁坐下。
以至于洛兰芷就成了飞龙大6头一个站着祭天,又以旁观者身份完成帝后加冕典礼的人。
所有一切就绪后,按着南凉的规矩,帝后乘着专门的龙撵绕城一圈儿以供百姓参拜,彼时容离摘了佩戴许久的黑色隐形眼镜,让一双冰蓝眸子在冬日暖阳下初现。
于是上到百官,下至百姓,乍见都激动非常,无不落泪欢呼奔走相告。
自元帝去后,南凉皇室虽也延续百年,但从未有蓝眸之人出现,所以容离的一双蓝瞳对于南凉人的意义就非同一般。
人们甚至以为这是元帝百年之后的重生觉醒,王者归来,是南凉将再次崛起的象征!
街上欢呼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被压抑了几十年的南凉人围着车撵熙熙攘攘,皇上万岁南凉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不同于外面人群的热情,容离自始自终面色淡淡,不激动,也不回应,到是刚刚在祭天礼上被当众宣布封为公主的梁福丫趴在窗口一个劲的呲牙挥手。
“你好歹给个笑脸,怎么做了皇帝反而端起来了?”
洛兰芷拿手肘碰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