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你找王老二和刘四狗他们啊。我当初可是给那批敢死队员做过雪地作战训练的,滑橇用的一个比一个溜,这一趟差交给他们,保管事半功倍。”
“是吗?”
容离蓝眸潋滟,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极快滑过。
“当然!我推荐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好,那就让他们去。”
容离将碗又塞进她手里,“吃饭吧。”
午饭过后两人坐着说半晌闲话,然后他去办事,洛兰芷照例午休。
傍晚时分,被容离恩赐住在宫中的颜行之下学回来到这里看她阿姐。
洛兰芷才知道某憨傻的侍卫统领自己下令把自己屁股打烂了。
“阿姐,燕大哥是犯了什么错了?”
颜行之说着话俯身去瞧福丫写的大字,小丫头见他低头,慌的忙用手遮住,哪知墨迹未干,立时就印了一袖子的黑墨。
颜行之咧着嘴笑的幸灾乐祸,小福丫瘪嘴瞧她母亲。
洛兰芷在她脑门儿上点了两点,“母亲比你写的还丑,我都不怕人看,你怕什么?”
福丫瘪嘴跳下椅子,“舅舅总是笑话我。”
洛兰芷吩咐春杏带她下去换衣服,然后操起桌子上的戒尺迅雷不及掩耳的在颜行之屁股上拍了一下。
“谁天生就会写字的,你笑她干什么?”
走到门口的福丫一见颜行之挨了打,圆圆的小脸立时笑的灿烂如花,冲里面跳脚的舅舅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翻了门槛跑走。
“阿姐!”
颜行之捂着屁股面色涨红,“你这样我这做舅舅的威严何在?”
“你个毛孩子要什么威严?”洛兰芷丢了手里的戒尺。
“我都快跟你一般高了!”
“你就是高出个天,没及冠也不算成人!”
女人说着摸出几瓶药膏,“那蠢货打烂了屁股今儿肯定是歇在宫里,你把这药膏拿给他。”
颜行之接过药临走又回头问她,“阿姐,我回来时见到几个侍卫押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出宫,燕大哥挨打可是为这事?”
浑身是血的女人?
出宫?
容离把人运出宫干什么?
“那女人死了?”
“没有,”颜行之想了想接着道,“不过看着像是瘸了腿。阿姐,宫里出什么事了吗?”
洛兰芷手指敲着桌面,“没事,宫人犯错哪有不受罚的,你送了药就回来,今儿咱们一起用晚饭。”
颜行之见她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再问,出了门自去给燕七送药。
这头的洛兰芷吩咐宫人去打听容离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她好吩咐摆饭。
宫人半晌后带回消息,说皇上有事出了宫。洛兰芷心知这一去就没了准儿,也就不再等他,待颜行之送了药回来,她便领着福丫和她那要威严的舅舅一起用膳。
待到夜半容离回来,彼时洛兰芷已经熟睡,男人洗漱完后轻手轻脚上了床。也没敢惊动人,悄悄躺下后神情莫名瞧了睡着的女子半晌才把灯弹灭。
翌日洛兰芷醒来时容离已经上朝,一直到午膳时她才又见到人。
彼时问起送柳如意出宫的事。容离只说已经问出了想要的结果,再压在天牢没有意义,就将人交给刑部照章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