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也不回答,只蓝眸一动不动盯着她,唇角的笑意轻轻浅浅,溢着邪气。
洛兰芷干咳一声,“不想说算了,放…”
星眸忽然下沉,性感的薄唇将她未说完的话语尽数吞入口中。
温温软软的触感带着他特有的清冽气息氤氲辗转,不过片刻洛兰芷乍惊的水眸就缓缓合上,小手绕过前襟勾上他的脖颈。
这个男人,对洛兰芷来说就是勾人魂魄的妖孽,哪怕他们已经亲吻过无数次,她依旧会心尖颤悸动不已。
噼啪声此起彼伏,南凉复国的第一个大年夜里,塔楼上拥吻的身影将光州城里璀璨迷离的烟火,映衬的更加炽热。
……
翌日大年初一,
是各俯命妇进宫给皇后娘娘行礼的日子。
但洛兰芷知道,权贵后院的女子们少说也有百多个心眼子,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跟这些说句话在肚子里绕八圈的人群交往,所以仍以身体欠佳为由拒了这些人的请安问候。
于是南凉复国后的第一个年节洛兰芷就在“病”中度过直到正月十五光州城的疫症彻底结束,她才跟着好了起来。
彼时叶知风被容离接进了宫,因为洛兰芷离着生产不过只剩了十多日。
“柳如意的事叶伯父知道了?”
洛兰芷半靠在铺了厚厚软垫的椅子上,任这执拗的“老”伯父给她把脉。
听到柳如意三个字,叶知风本来温润的眸色忽而幽深,淡淡点了下头。
“可要留全尸?”
柳如意做的恶她虽恨不能将她五马分尸,但到底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师兄妹,还是要…
“不是早与你说过若再下次不必手软。”
叶知风收了把脉的手,抬眸望向殿外,“残害同门,就算是师父活着,也不会放过她。”
男人温润的脸上浸着浓浓的哀伤,洛兰芷知道这不是为柳如意,这个男人是又想起了她亡故多年的母亲。
前两日刑部送来柳如意的供词,那个被她废了双手的女人似乎已经疯魔,临死都要让她不痛快。
原来洛君行当年中的非她母亲不能解的毒就是出自她手,原来她早就偏执到丧心病狂。
叶知风忘不了她已经嫁人生子的母亲,她就利用当初的西凉皇后借刀杀人,想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只可惜,这世间就是有如此情痴,哪怕她母亲去了,他依然不愿多看她一眼。
几十年的爱而不得早就让那女人失了理智,所以才又会不顾一切想要连她也弄死。
而今在这种时候主动揭露无人知晓的往事,洛兰芷十分清楚她的心思。
对面的男人从内到外都泛着一种死寂,洛兰芷皱着眉无声敲了敲手指。
“叶伯父若以为是你的痴情害死了我母亲,那就真上了柳如意的当了。”
“不是我的错?”
叶知风清风朗月的面上被一种奇怪的表情氤氲。这句轻轻的话语似在问她,又似在问他自己。
“当然不是你的错!”
洛兰芷瞅着他的面色不对。抓起手边杯盏直接砸到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刺耳,叶知风一个激灵,顿时回神。
“她想拉着你一起死,叶伯父你可明白?!”
见她一脸急色,缓过劲儿的叶知风黯然一笑,“我知道。”
“叶伯父,原来你在这里!”
刚下学的颜行之眉眼舒展,一脸笑意进来。
周身死寂的叶知风见到他忽就露了笑脸,“怎么,又找我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你这么大了还要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