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车辆停下。
“阿文,你看着他。我们去拿东西。”
我被留在车上,头套未摘,毫不知道周遭情况。
心急之时,我再次想到一个办法。
挤胸鼓腹,不断扩大想要吐的欲望,而后往前一趴,强烈地干呕起来。
这一招果然好使。
我被拉下车,取下头套。
阿文很嫌弃地瞪着我,呵斥道。
“要吐就吐这儿,给我吐干净了,后面还要坐很久的车。”
我没有着急去看周围的环境。
而是把昨天吃的粥吐了个干净,才感激地抬起头。
“阿巴阿巴……”
阿文是个年轻人,看上去甚至比我小一点。
只是我俩完全不是一路人,因为他的眼神,一看就是杀过人的。
阿文重新把头套给我戴上。
就在这一瞬间,我余光扫了一圈。
茅草屋,庄稼地,乱石堆,大树林。
我有十足的把握,沈薇薇一定在这里。
在车上又等了几分钟,我听到人回来了。
车辆再次启动,老样子,还是先原地转圈,直到完全紊乱我的方向感。
离开山路后,终于有人交代我正事。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请你送一个东西,送到哒河市沈家,这些钱都是你的报酬。”
一个冰凉的大木箱放到我身上,还有人朝我口袋里塞了些东西。
我拍打着木箱,明知故问。
“阿巴,阿巴……”
“不该问的,不要问。记住,别耍花招,否则没人替你收尸。”
我立刻老实下来,伸手进口袋,慢慢地数着钱。
有个人笑了。
“这个哑巴还挺贼,怕我们给他的是假钱。”
木箱上,有水滴下来。
应该是我的体温,融化了底层冰块。
根据木箱的重量,我怀疑里面装着的是沈薇薇一条腿。
刚把木箱抱了一会儿,我耳朵便开始痒了。
我心里一凛,浑身汗毛随之竖起来。
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碰到尸体,会光的耳垂。
幸好此时我有黑色头套遮着,外面看不到。
但是难保这些人会不会把我头套取下来。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神不宁,还是露馅了。
“哑巴,你怎么了?”
情急之下,我指着木箱,然后不停地哈气,搓手。
“阿巴阿巴……”
意思是冷。
有惊无险地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