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的情绪有些失落,他明明不是一个喜欢把情绪表露在脸上的人。
尤其这三年,他越的深沉,就连跟了他许久的兄弟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一碰到阮清禾,卫衡所有的伪装都轻而易举的瓦解,只剩下形容不出的浮躁和焦虑。
卫衡最后还是去浴室简单的冲了一下。
他手臂上的伤口挺长,流了不少的血。
应该是拉着阮清禾上岸的时候在礁石上刮的,沾了水,有些疼。
“好,我知道了,你多留意一下。”
“法国那边的事情不着急,等我去了再说。”
阮清禾看到卫衡从浴室出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她看到男人光着的上半身和还在滴水的头,微微一愣,目光幽幽的晃了晃。
可当她的视线落在对方被水泡的白的伤口时,又突然变的锐利起来。
阮清禾冲进浴室,扯了一条毛巾,直接扔在卫衡的头上。
她没好气的对着面前的男人道“让你冲一下,你就是这样冲的?”
卫衡闻言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怎么冲?”
阮清禾感觉自己快要气昏过去了,偏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了咬牙,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先把头擦干。”
卫衡十分听话,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胡乱的在头上揉了揉,就把毛巾扔在了一边。
“好了。”
阮清禾有些看不下去,她眯了眯眼,又冲进浴室扯了一条新的,直接上了手。
阮清禾的动作算不上轻,可她靠的极近。
卫衡闻到她身上散出来的磬香,飘乎乎的有种不太真实的感受。
不过阮清禾没两下就擦了完,她替卫衡擦完头后又从茶几上拿出干净的纱布,把他手臂伤口附近的水都一点一点的蘸干。
“你跟着沈律言这么多年,第一次受伤吗?”
阮清禾提了沈律言,卫衡有些不爽的眯了眯眼。
可他看了一眼阮清禾那张认真而又专注的脸,最后还是回了四个字“自然不是。”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前替他清理伤口的女人就抬起头,有些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既然不是第一次,那怎么会不知道伤口不能沾水??”
卫衡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伤口沾了水不容易愈合,可他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看这个女人因为自己的乱来而情绪波动,想看这个女人恨不成钢一脸生气的模样,仿佛这样他们就不是两个无关的陌生人了,而是不可分割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