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澜小心翼翼的问阮清禾。
虽然都是爸爸,但沈卫澜直觉这个爸爸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妈妈为哪个爸爸哭过,可短短几天,妈妈的眼睛就红了好几次。
“对。”
阮清禾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就去开冰箱,找食材给沈卫澜煮饭。
成渝一开始是想找个阿姨的,可阮清禾拒绝了。
她觉得这是有苗辉记忆的地方,如今她带着两人的孩子来了,就该安安静静享受一家人独处的时光。
所幸这么多年阮清禾的厨艺还在,没给沈卫澜抱怨的机会。
离开慕尼黑的前一天,阮清禾把沈卫澜丢给成渝,自己一个人到处走了走。
她沿着老旧的街道七绕八绕,就走到了离老房子不远的那个小教堂。
慕尼黑的十一月已然有些冷了。
小教堂人迹罕至,萧瑟的仿佛被人遗忘的秘境。
教堂里有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
弹琴的那人在尝试无数次后终于连贯了起来,听的阮清禾心里一热,也似有若无的勾起了嘴角。
人生本就是一场劫难,总要经历过一些破碎的痛苦的事,才会成长。
虽然有些痛苦太刻骨铭心,却深深的嵌入了骨髓里,成为了人生的一部分。
以前阮清禾总想逃避那些痛苦,可如今,她却觉得,能记得,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阮清禾在教堂的门口站了一会儿,并没有推门而入。
远处突然传来零星的枪声,教堂里的琴声也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的扭过头,朝枪声响起的方向望去。
一个黑影却突然拐过墙角,踉踉跄跄的朝她撞来。
两人撞上的一瞬间,阮清禾只看到了一双眼。
一双美的不像话的眼。
一深一浅,像是高贵的猫,淡漠的凝视着这世间的一切。
那人看到阮清禾也是一愣。
他的头微微一抬。
一张刻在记忆深处的脸,就这样逆着光突兀的呈现在了阮清禾的眼前。
阮清禾如遭雷击,眼眶一下子就蓄满了泪。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眼角的泪就随着慕尼黑的初雪,一并落下。
“阿辉,是你回来了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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