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衰老、腐朽、死亡。。。一切的负面力量都在其中酝酿,激荡。同时,无边的黑暗也化作利刃、刀枪,一切可以作为杀伤的武器,在滚滚的黑暗浪潮中,化作足以摧毁一切的可怕力量,来为西索恩的意志所驱策。
西索恩很清楚的一件事情是,他确定自己没法在力量上与浩劫相抗衡。所以他给自己的定位也非常的清晰,那就是一个纯粹的辅助,一个从旁策应的僚机。不求能对浩劫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只要能在关键的时候挥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作用,那么也就完全足够了。
所以他并不在这种事情追求质量,因为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相反的,在数量上做最大化的努力,却反而有可能起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作用。浩劫到底是不可能永远无懈可击的,在眼下这种几乎已经是这个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组合之下,不管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强大,也必然是会有露出破绽的那么一个时候。而只要等到那个时候,他的这些手段,就总会有一个能挥出作用。
当然,这是由前提的。而这个前提就是,他们这个组合之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切实的挥出他们应该挥出的作用。就目前来看,所有人都几乎是做到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唯有一个例外。。。
“赤松子,你这个家伙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西索恩在质问,甚至说他都已经是有意识地开始防范起赤松子的动作来。
作为一个老奸巨猾的角色,他可是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的。所以,哪怕说是赤松子和浩劫是很明显的敌对关系,他也无法百分之百的去信任这么一个家伙。
别忘了,可是他把自己这些人给拖下水来的。因此,谁又可以保证,这家伙心里没有打着那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呢?
西索恩的怀疑显然易见。史密斯。周也清楚,自己这个时候的确是应该做点什么。尽管他大概率的估计,自己所做的很有可能是无用功,但是他到底还是需要表现出这个态度来的。
斡旋造化,颠倒乾坤。利用自己手上所掌握的最为强大的法术,他开始介入到赛托拉克和浩劫的对抗之中,以无限扭曲的现实力量,一步步增强起赛托拉克此刻所拥有的砝码。
如果说之前的赛托拉克是光着膀子,只拿着一块盾牌就去挑战恶龙的角斗士的话,那么现在的他无疑等同于被套上了铠甲和宝剑,多少是有了一些爪牙和锋芒。
但这有用吗?答案是肯定的。仅仅只是一拳,维山帝的盾牌就变得黯淡无光,而赛托拉克庞大的身躯,也瞬间就被砸的跪倒了下来。
同样是对攻,赛托拉克的奋力一拳似乎根本没有对浩劫造成什么影响。浩劫根本就是面不改色,他都不需要刻意的去做什么防御,其自身所拥有的黑洞特性就能把这种看起来可怕的力量给彻底的消磨为无形。
这完全是无法撼动的力量,相比较之下,赛托拉克简直就像是挑战风车的唐吉坷德一样,可笑而无力。
“愚蠢!”
不仅仅是浩劫给出了这样的一个评价,连身处于同一阵营的史密斯。周也是如此在心里嘀咕。
这种明知道对方的强大,还要正面和浩劫碰撞的行为他是真的很难理解的。暂避锋芒,然后寻求一个可能的破绽,对于这些家伙来说就那么的困难吗?
他是不能理解这些维度魔神们的心思,但是他很清楚,离开了这些维度魔神的帮助,他就彻底失去了阻止浩劫的可能。尤其是眼下,浩劫已经是完全不客气的对着赛托拉克再度挥起了拳头。维山帝的盾牌可未必能承受住再一次的攻击,而如果是这样的话,赛托拉克的命运可想而知。
现在还不是赛托拉克该死的时候,尽管对这些维度魔神并没有多大的好感,但史密斯。周也清楚,此刻的他们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为此,他不得不动用时间宝石,以巨大的代价换取了赛托拉克时光上的倒退。这并不容易,因为在时光长河中改写赛托拉克这样的维度魔神的位置,远远要比修改其他什么事物困难的多。也就是史密斯。周这样的强大的家伙,不然换作一般其他的角色,光是付出的代价就足以让他们走向灭亡。
他勉强还能支撑,但显然的是,这样的手段他也没法再多来上几次。
“无限宝石,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宝物!”
眼看着史密斯。周以时间宝石暂时扭转了他们这一方的劣势,西索恩在长出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忍不住的对无限宝石露出了一些垂涎的想法。
平常的时候,以他所拥有的力量和地位倒也不至于去觊觎这些个无限宝石。但是在眼下这个时候,哪怕一分实力的增长都是好的,他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了贪心。不过,他也清楚,史密斯。周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货色,而在这个时候内讧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他也只能是按捺着,只是对史密斯。周做出了这样的建议。
“既然你握着无限宝石,为什么不尝试着用无限宝石的力量去寻求一下这个家伙的破绽?”
无限宝石具备着近乎无穷的奥妙,或许单纯在力量上,宝石并不能与他们这些维度魔神相比拟。但是一旦落入到他们的手中,它却也往往能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作用。
就像是此刻,手捏着时间宝石的史密斯。周能将赛托拉克从几乎是必死的危亡情况下给拉扯回来。而既然他能做到这一步,那么为什么不能利用时间宝石,去洞悉浩劫的弱点,从而在他最脆弱的那个时候给予他致命的一击呢?
作为施展阴谋诡计的大师,西索恩对于这样的手段根本都不需要多想的,随随便便就能从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里抠唆出来。而对于史密斯。周放任着这样的手段不用,而要利用他们去和这种恐怖的对手做正面对抗,他几乎满脑子的都是一个你是不是有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