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子正是宁归晚作风不检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报纸和网络上有关她的消息酵了没多久,就被撤下去,但这种事,一旦散布了,掩盖得再及时都没用。
口口相传就能杀人。
宁归晚被外面的吐沫星子淹得喘不上气,谁都不想见,尤其是权御。
所以徐若谷来道歉,求她原谅的时候,她没有见他,任由他在暴雨中站了好几个日夜。
如今再回想,一个保镖有什么错?
宁归晚收回飘远的思绪,看向眼前白衬衫黑西装的保镖,“徐若谷?”
“我是徐若怀。”保镖低头,恭敬道“若谷已经不在先生身边了。”
宁归晚有些意外,据她所知,权御的这几个保镖,跟了他很多年,从加拿大到国内,忠心耿耿。
“为什么?”
她问。
徐若怀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犯了错。”
宁归晚惊讶了一瞬,不禁想到徐若谷来道歉的事。
但见徐若怀不愿详谈,也没再追问,说起另一件事“我找你们先生有点事,知道他在哪儿么?”
……
权御去见了几个商友。
接到宁归晚电话时,坐在他对面的韩泰正一手搂着张紫妍的腰,一手端着举杯,附庸风雅地说着文人酸句“……万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几见月当头啊,这人年纪越大,越觉得时间不够用。”
“韩总这是美人在怀,春宵苦短吧?哈哈……”有人调侃。
众人跟着笑。
张紫妍低头,羞红着一张脸,性感中透出几分清纯,有些做作的举止,偏男人吃这一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热了起来。
权御没什么表情,执杯浅酌,仿佛有堵无形的墙,将他和身边浮浪的氛围隔开来。
池正郡倒是饶有兴致地跟着打趣几句,脸上的笑,显出几分风流。
侍应生过来在权御耳边低语一句,他搁下酒杯起身,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向吧台。
海上没信号,打电话只能用游轮提供的卫星电话。
“你为什么跟黎漾那样说?”宁归晚冷淡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
只是一场交易,他却说是两情相悦。
权御站在服务台前,单手插着裤兜,姿态闲适,器宇轩昂的身形,引得旁人几个女服务员面红耳赤。
“我如何说了?”男人气定神闲反问。
“……”宁归晚沉默两秒,挂了电话。
听到手机里的忙音,权御嘴角扬了扬,回到包厢,倒了杯酒喝了“有点事,失陪。”
“什么事?”韩泰聊到兴头上,没刹住车,脱嘴跟了句。
问完惊觉不妥,瑞银权总的事,何时轮到他多管闲事了?
正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却见权御好心情地笑了一笑,清朗开腔“家里的猫急了,去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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