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咕噜噜——放——噗咕噜噜——开我——噗——”
迎面扑来的窒息感让谢微雨手忙脚乱地扑腾着,想要挣扎,却完全挣扎不开。
被人在水里摁来摁去,当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她又重新呼吸到了空气!
背后牵制她的力量一松,她瞬间瘫软在地。
上衣湿透了,胸腔和肺部的不适让她咳地两眼昏花,“噗咳咳咳——”
“不就是呛了几口水吗?很难受吗?”
阴恻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微雨猛打了个颤。
扭头想要看到底是谁敢这么捉弄她,却被连扇了两巴掌,还被套了个白色的袋子,根本没看见动手的人是谁!
“微雨!”
“微雨!”
等外面的女孩们找来人撬开门锁闯进来时,除了敞开的门扇,哪里还有欺负谢微雨的人?
谢微雨卧室的情况也引来了大人们的注意,本来在书房谈论事情的谢思黎也闻讯赶来,看见裹在被子里呜呜大哭的女孩,皱眉问,“怎么回事?”
和谢微雨在一个房间玩的女孩们年纪都差不多,十来岁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地说,“刚才我们和微雨在弹钢琴玩,突然冲进来一个女佣,把微雨拽进了卫生间里,还把门反锁了……”
“等我们打开的时候,她的脑袋被袋子罩着,一直哭个不停,我们问她是谁干的,她说她也不知道……”
家里的女佣?
谢思黎觉得不可思议。
谢家的规矩很严,女佣不可能对谢微雨做这样的事。
家庭医生很快赶了过来。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谢微雨这里时,去了一趟厨房回来的少年没有在走廊和客房看见等他的小姑娘。
听说谢微雨出事,他也迅赶了过去。
恰好听见女孩们说的话,他立刻折身去找人。
可他找遍了整个谢家,却没有看见唐芯的身影,只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别墅门前。
他看过去时,一个美貌而凌厉的女人,抱着昏迷不醒的,穿着女佣制服的女孩上了车。
“等等!”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却来不及了。
车子已经启动,开过长桥远去。
管家拦下了他,“二少爷,一会儿生日宴就要开始了,您可别乱跑了!”
少年想追。
但已经看不见车影。
谢思黎排查了家里上下,最后查到了谢思筠这里,问他,知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少年看着面前那盘草莓蛋糕,冷淡地说,“是微雨自作自受。”
谢思黎很生气,在少年十八岁生日这天,揍了他一顿。
他说,不管微雨做了什么,也是谢家的人,是他们的妹妹,就该护着,轮不到外人来欺负。
少年闷不吭声。
而家里对他包庇外人的行径也很生气,原本定在年后出国的计划,提前到了第二天。
他都没来得及将精心切好的草莓蛋糕送给饿坏了的小姑娘,就被送出了国。
而这一别,就是十年。
…
唐芯收拾了谢微雨,跳窗而逃。
一楼并不高,但楼外忽然出现的一个人影吓了她一跳,结果崴了脚,落地的时候,她脑袋磕到了地上。
又晕了。
等她再有知觉的时候,四肢蜷缩了在一起,被一团水紧紧的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