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直到余笙受不住靠着树睡着了艾里斯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坐在一旁离火堆远远的,时不时隔着火堆打量她。
余笙乐得清闲,反正被盯着又不会少块肉。
第二天一早,余笙是被热醒的。不,是冷热交替撞醒的。一半阴凉一半热浪。余笙盯着海平面还未升起多少的太阳沉默无语。明明是一个地方,怎么感觉能这般冰火两重天。
被太阳晒到的地方灼热不已,背靠森林的地方凉风习习。这特么兽世的太阳真是尽职,还没完全升起就这么光热了,真是一个更比十个强。
“醒了?”愣神间,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隐隐好像还有一丝愉悦夹杂其中。看到小雌性乖乖坐在,艾里斯很高兴,他去捕猎时小雌性还没醒,想了想决定留她在这继续睡,他快些回来就是。
昨晚虽说试探过,但他不并没有完全放心,毕竟没有任何雌性会想要和流浪兽在一起。哪怕是雄性兽人对流浪兽也是深恶痛绝。
所以他怕小雌性逃跑,又莫名的不想打扰小雌性睡觉,打猎去都只是匆匆猎了两头猎物就赶了回来。
“哦,早。”余笙回头,见艾里斯手里拎着两头猎物,原本还有点小郁闷的她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这是……一只手拎着一头牛一样的猎物?看着不算太爆的身板怎么拎的这般轻松,毫不费力的。
默默的铺好干净的叶子,示意他把那头清理好的猎物放在上面后就认命的去钻火了。就昨晚那个样子,她真的不奢望这条蛇会突然爆点绅士风度来帮她。
但,出乎意料的,她手中刚刚找好两条合适的木柴就被夺了去。
惊讶的抬头,见一张清冷的脸摆在面前。脸的主人对于她的惊讶似乎有一些赫然,薄唇抿了抿就学着她昨天的姿势坐在一旁开始钻火。
“你……怎么了?”余笙看着那个姿势僵硬但仍旧努力的兽人问着。
这条蛇昨天看到火还一副初见外星人似的样子,后来哪怕不说话也依旧离得远远的的。今天怎么破天荒的帮她?
改性子了?
“我没事。”艾里斯撇了小雌性一眼。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突然要这样做,明明冷血的他很是讨厌灼热的东西。
但看到她昨晚弄红魔到现在仍旧有些红肿的手,就莫名的不舒服。不想要她劳累,想要帮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这就是兽世每个雄性对雌性的责任和感情吗?这般想要去珍惜,想要去呵护。
可他是天生流浪兽,怎么可能会有感情?
流浪兽向来自私,做所有事都只为自己。哪怕是面对雌性也从未有过想要呵护的心,所以几乎每个被流浪兽掳夺的雌性都不会活下去。
那他为什么会这样?传承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蛇兽有过他这般的感觉,他这样子反倒是和看到的部落兽人们对雌性的照顾很像。
但就是因为这样,让他更加困惑了。
“哦。”有人帮忙,余笙是很不介意的。不理会他僵硬又有些出神的状态,转身向海边走去,她还没洗漱呢。
只是走了没两步,腰间纠缠上了一个冰冷的物件,是那条蛇的尾巴!
在感知到的瞬间身子微微腾空又回到了原地,不,是回到了那条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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