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他娘过世了,自己被人贩子掳走,辗转多年,习得一身好武艺,进入王宫成了暗卫。
算起来,他和乔乔已经十五六年没有见面了。
没想到现在两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白夜惊奇问:“你如何认出我来的?”
乔乔欢喜道:“我一看见你一头白,就认出你来了!”
白夜从小便是白,曾经被人称为怪胎。
那些年也只有乔乔一人与他的童年为伴,两人过去感情比较特殊。
然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能够记得彼此已经不易。
乔乔看了一眼马车,问:“李淳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驾车去哪?”
白夜闻言倏然记起车厢中的沈嘉凝,赶忙抛下乔乔钻进马车中。
车内,沈嘉凝一张脸通红,全身滚烫,着高烧,受过伤的胳膊肿胀得厉害。
白夜眼中担忧乍然一现。
他慌张上前抱起沈嘉凝的头,轻而焦急地摇晃:“主子,你怎么样?”
乔乔好奇地掀起帘子看进去,随后看见那美艳但看起来病得厉害的人。
她慌忙问:“她是不是病了?”
白夜看向她,点头。
乔乔赶忙说:“我家就在附近,你们先跟我去我家吧!”
白夜顾不得多想,赶忙让乔乔上了车,自己则回到车辕上驾车,听着乔乔的指挥前行。
两刻钟后,马车驶到了一座简陋的小院子边上。
乔乔跳下马车去开门,白夜则小心翼翼地将沈嘉凝给抱了下来。
“小心,来这里。”乔乔在前面引路,白夜将沈嘉凝抱进了女子家中一个房间。
将沈嘉凝放到了床上,白夜赶忙问:“乔乔,附近有没有大夫?”
乔乔赶忙点头:“有,就在我家不远处,我去找!”
说罢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白夜则去找盆找凉水来帮沈嘉凝降温。
她烧得迷迷糊糊,睡梦中出奇怪的梦呓。
他看见她的嘴唇一开一合,连忙将耳朵凑过去听。
她从嘴里冒出两个字来:“妈,妈……”
白夜知道她烧糊涂了,连忙伸手去解开她的衣服,领子往两边拉开,用冷水一点一点吸她身上的热。
没一会儿,她又迷迷糊糊喊他的名字:“白夜……”
白夜心中感动,死死皱着眉头。
他又将她右手上的袖子脱下来。
两层衣料后面,女子从前洁白细腻的皮肤红肿不堪。
昨晚淋了一夜的雨,她还没有好全的伤口被水泡了,肿得老高,隐约可见那伤口中露出来的鲜红的血肉。
白夜心疼得滴血。
他明明说过,不会让她再受伤受罪,可他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他忍着自责,去马车中翻找药,却只找到一些金疮药。
如今她的伤口,必须处理重新缝针后才能上药。
大夫到来的时候,白夜已经将她的伤口处理好。
只是看到沈嘉凝的伤口,乔乔和大夫都惊出一身的冷汗。
给她把了脉,开了药,大夫走之前看着沈嘉凝的手臂道:“这要留疤哟!”
白夜早知道了。
当初自己侧腰受伤,此时那疤痕都清晰可见。
每次他和沈嘉凝行、事之后,她都会用手指轻轻摸索他的伤疤,低声喃喃道:“这疤痕太丑了!幸好包在衣服里,平常看不见。”
白夜连忙问大夫:“可有不让伤口留疤的法子?”
大夫说:“想要不留疤很难,饮食得注意,在伤好期间不能吃一丁点辛辣的,黑色的食物……”
他说了一大堆,白夜全部暗自记在了心中。
“李淳哥哥,这些年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