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楚鹤川派人把他的家人给劫走了,他派人到吴都打听到的消息是,吴王下令将他的家人灭口,以免谢达受到威胁投降。
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吴王没有派兵来增援,他的爹娘死在路上,他不确定到底是吴王派人杀的,还是楚鹤川的人杀的。
他心中牵挂妻儿,夜夜难以入眠,熬了这么长时间,实在熬不住了,这才骑马带人来此和楚鹤川谈条件。
楚鹤川眼见谢达动摇了,命士兵牵来一匹马,自己跨上了马背,准备与之一战。
谢达想到自己的妻儿在楚鹤川手中也许正饱受折磨,可怜他唯一的儿子才四岁。
他一时万分恼怒,举着长枪夹马往青年将军冲过来。
吴兵在那边呐喊,楚家军也在这边助威。
两匹马犹如两道闪电,在宽阔的城门口上疾驰,卷起一片尘土。
楚鹤川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如松,手中长剑犹如游龙出海,带起一阵阵寒光。
而谢达则如同猛虎下山,长枪舞动间,风声呼啸,势不可挡。
两人犹如龙争虎斗,每一次交锋都让人惊心动魄。
长枪与长剑相撞,出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火星四溅。尘土飞扬中,两人的身影交错,快移动,让人眼花缭乱。
经过一番激战,楚鹤川突然一剑刺向谢达的马匹。
马儿受惊,载着谢达跳起,楚鹤川趁机一剑挥去,谢达的长枪被击飞。
楚鹤川的剑尖直指谢达的咽喉,谢达身体一滞,正襟危坐在马背上,恨恨地看着楚鹤川。
“你输了,谢将军。”楚鹤川微微一笑,将长剑收了回来。
谢达咬牙切齿道:“楚鹤川,你们无耻,用我妻儿威胁我投降,你们不是君子!”
楚鹤川冷冷看着这三十岁多的中年将军,道:“你妻儿虽然在我们手里,但是我们并没有让她们受一点苦。谢将军,再给你五天时间考虑,到时候你还不投降,便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杀了你妻儿,再攻入尚城,拿下你的人头。”
“你我双方现在都是五万人马,我看你如何攻得下尚城!”
“你且等着便是。”楚鹤川冷冷一笑,勒住马缰绳,转身回到沈嘉凝他们身边。
谢达输了,条件没谈成,只能气愤地带人离开。
楚鹤川刚刚跳下马背,沈嘉凝连忙走上去,欣喜道:“之前我没看出来,原来你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啊。”
楚鹤川瞥她一眼,因为白夜在的缘故,懒得与她斗嘴。
楚侯又问楚鹤川:“试探过谢达的态度了吗?”
“嗯,他还不会投降。”
“那怎么办?若是他选择牺牲妻儿保住尚城,那之前白夜和玄武忙碌一遭,岂不是白拉拉了?”楚信一脸急切。
沈嘉凝插嘴道:“我觉得谢达不可能放弃他妻儿。”
从前他愿意为了五千士兵抗旨,便足以证明他并非无情之人。
楚鹤川点头应和:“我也这样认为。只是现在他并不知道他已经输定了。”
“他输定了?!”楚信睁大双眼,有些惊疑。
楚鹤川笑了笑:“咱们有工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尚城城门打开。再加上咱们这段时间秘密招兵买马,双方已经拉开了距离。吴都那边也不会那么快派兵过来,咱们必能夺回尚城。”
言罢,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嘉凝。
沈嘉凝知道火药桶要生作用了,心中十分高兴,见他看自己,便朝他挑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