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和谢达见阿青被打得晕死过去,这才阻拦。
沈嘉凝因为此事心中烦躁。
高子清却安慰她:“姐姐,这事情不能怪你。这只是意外,就跟上次谢飞意外害你误食了断肠草毒一样。”
沈嘉凝眼睛有些湿润,扶着少年的手回院子。
“你说谢夫人会不会觉得是我在报复飞儿故意让他烧伤了吧?”
据说当时在场人员只有阿青和高子清两人,而这两人都是沈嘉凝的人。
沈嘉凝这样想着,更加烦躁。
高子清道:“这事其实怪我,不怪姐姐的,帮火炉加完了炭,我应该和飞儿一起走的。”
沈嘉凝声音沉郁地说:“阿青无辜却被楚鹤川打了二十板子,是替我们受过了。”
高子清伸手摸着她脑袋道:“你应该往好处想,阿青虽然挨了打,可是能够躺在榻上休息一个多月呢。”
沈嘉凝忍不住苦笑出声:“阿青可不会这样想。”
当夜,她心情不佳,很早便睡了。
将军府不大,许多院子荒废许久没有收拾出来,楚侯夫人和林家两姐妹来了之后,暂时没有收拾出住的地方,便住进了沈嘉凝的院子里。
当天深夜,月筝带着月莹叽叽喳喳搬进了院子里。
那姑娘声音又粗又大,将睡熟的沈嘉凝给吵醒了。
她醒来之后,便睁着眼睛再也睡不着。
或许是两姐妹搬进了这院子的原因,高子清夜里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阿青也不在,她尿频只能自己摸着起来出门去方便。
门口新换来一个侍女,似乎不太常在夜里值守,沈嘉凝推门出去的时候,她坐在门口裹着厚厚的衣服睡着了。
沈嘉凝喊了两声她都没反应。
只能自己挑着灯笼往茅房去。
回来到了院门口的时候,忽然从后面闪过来一个人影,一下蒙住了她的嘴。
“谁……”
“是我,公主。”
白夜一把将她拉到了院门外。
沈嘉凝飞快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从他身上传来。
她惊愕出声:“你怎么大半夜喝酒?又大晚上来找我?”
自从来了尚城住进将军府,已经过去五六天,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
唯一一次见面,还是那晚他们坐在厅子里吃饭时。
其实白夜一直想要偷偷来看望她一眼,即使是她不知道,哪怕是躲在暗处看一眼。
但是现在忙着战事,张茂已经派兵即将抵达尚城,他们白天都在北门口警戒,由于怀孕,楚鹤川也不让沈嘉凝到城门口去。
晚上白夜想偷偷来看她,可高子清又一直在她屋子中守着,他不想看见两人待在同一屋中的样子。
今夜他雕刻那物件怎么都雕不出想要的样子,疲惫困倦感又袭击得他难以睁眼,便喝了一些酒借此提神。
没想到喝完了酒,压抑内心深处的思念便如同星星之火,被点燃且在心田疯狂肆虐。
酒壮怂人胆,他毫不犹疑地摸到了这里。
他手按在沈嘉凝胸口,迫使她靠在墙上不能动弹,低着头,醉眼迷离地看着那惊慌乱转的眼珠子,嘴角勾了个笑,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
沈嘉凝感觉到他指尖粗糙如砂砾,全然不像从前那般。
一时间有些好奇他的手指怎么了。
可好奇归好奇,理智还是占上风。
“白夜!你不要过分,不要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