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婆婆目光对接的一颗,老婆婆猛地流泪了,摇了摇头说了一声——可惜。
“可惜?”我听得有点不对劲……老婆婆说可惜?可惜什么?我猜不透。
不过,在老婆婆离开殡仪馆的时候,我看她的脖子上,有一个纹身。
一条蛇的纹身,蛇缠住了一个骷髅头。
这个纹身,我认识。
这叫“降蛇”,是用“降”法纹身。
这也是阴阳绣的一种,不过,是很古老的阴阳绣了。
这种阴阳绣,是标标准准用“死人血”纹上去的。
南越多蛇,降“蛇”用的是最基础的阴阳绣了,大概是用来改运的……准确说,是用来改命格的。
一般是诸多不顺的时候,纹这个。
看纹身,似乎是出自我师父的手笔。
我猛的拍窗户,说道老婆婆,老婆婆,你的纹身,是我师父纹的……这边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一声呗?
那老婆婆已经不见了,提着烧纸的铁桶,再也看不见了。
“这殡仪馆,有点古怪啊。”我对冯春生说。
冯春生说暂时还没有更可怕的事情生……静心,不要怕,很多时候,诡异的事情,都是我们自己吓自己。
自己吓自己?
我倒是希望这样呢。
我拍了拍胸脯,打算继续睡觉。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一阵铃铛的声音。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这铃铛的声音,很是清脆。
我和冯春生被这突如其来的铃铛声,吓得差点抱在一起了。
“妈呀,这是什么?”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他也不知道。
接着,我现窗户上多了一张纸。
那张纸上,写着一排字——阴人上路,阳人回避,明日不来,保你们性命无忧,违者火化炉焚死。
一阵阵铃铛声后,窗户上,多出了这么奇怪的一张纸?
这意思是……我们今天晚上守夜就算了,明天别来,不然,明天再来,我们俩个就得被关在火化炉子里面烧死?
我看了冯春生一眼。
冯春生咬紧了牙关,说这殡仪馆的事,不是不正常的,这是有冤呐。
他说这殡仪馆里,那十二个人,怎么死的?有说头……这说头,就是这殡仪馆里面乱象丛生的源头。
“他爷爷的,我明天一定要问问郭毛子,这十二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冤死了……现在怎么又要复活呢?”我现郭毛子这回,把我坑大了。
冯春生说得问啊。
他说那烧纸婆婆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不然的话,为啥要对我们说一句可惜,而且还是流着眼泪跟我们说的?
这烧纸婆婆,到底知道一些啥?
我想了很久后,说先不管,反正明天再有人让我来守夜,打死我也不来守。
谁爱来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