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了片刻情绪以后,他抬起头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顿说教。
“宁免,我以为你真的犯了什么大错,这一路我都在想要怎么解决,谁能帮得上忙,结果你逗我玩儿?”
“对不起,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后悔!”我抱歉的说。
“你真的有病!”他竟然翻了个白眼,然后调转车头,往我家的方向继续行驶。
我清了清嗓子,这次是自内心的说“但是,即便我没有真的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的存在,也并非是理所应当的!”
“这话什么意思?”姜宗玉没能理解,但是从我说话的语气里,他感觉得到,不是在说一件好事。
“姜宗玉!”我压抑着心中跌宕的情绪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当初主动走来要和我做朋友,也谢谢你不嫌我怪脾气,对你不坦诚,一直包容我……”
“行了行了!”他摆摆手,臭着脸说“你也知道自己怪脾不坦诚,你也没打算改啊!”
哎呀被看穿了,我笑了一下。
他看我笑,又叹了口气说“你不想说的,我不会再问你了,但是八爷这件事,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得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应对。”
我点点头,这是应该的,毕竟八爷今天下去前,是把姜宗玉的账给记下来了的。
我说“其实我也不确定,八爷为什么今天要拿我的原因,但是我猜测,可能跟我的出生有关。”
“怎么说?”
“当年宁家子弟凋零,为了延续宁家香火,我爷爷借用姜古门秘术,借人腹生下我!”
姜宗玉嘴巴张得老大说“所以逆天的不是你,是你爷爷?难怪你爷爷要隐姓埋名这么多年!”
他没有怀疑我说的话,我松了口气。
因为‘厄’的力量无穷,才会引得如乔双镜这样的术士走入歧途,所以我很早就明白,人性在欲望的催化下所展露的尽是丑恶,这也是当初爷爷带我隐姓埋名的原因所在。
我曾答应过爷爷,要保守我是厄的力量而来的逆天魂这个秘密的,我怕姜宗玉知道以后对他不利,更害怕,人心……总是善变的。
我希望姜宗玉永远都坚守着他的道!
还希望,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为了延续血脉而出生在世界的人,而不是一个体内藏着无穷厄力,被很多贪妄之人窥探着的逆天魂。
原来冷漠如我,也会害怕,自己的存在与曾坚信的道相驳。
回到家洗了个澡,就闷头睡过去。
睡梦中又做梦了,还是那片被火海覆盖的破庙内。
从前,我总梦见我抱着宁无劫,绝望的求救着,但上一次我却梦到我意识模糊时,被一个男人抱着。
这次的梦也一样,他抱着我,直到大火将周围一切可烧的不可烧的通通吞噬后,他站了起来,朝一片圣洁的光芒中走去。
“你要去哪儿?”我问他。
他停下来,回头望向灰烬中的我,我想看清楚他的脸,但是刺目的光晕炸开,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你去哪儿啊?”我急切地从床上坐起来,窗外的风,吹得呼呼作响,我下床来到窗边往外看,竟然下雪了!
赤城今年第一场雪,竟然下得这么大,白茫茫的一片,实在很少见。
我打算回去找手机,转身那刹,却见一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站在楼下的雪地里,一动不动望着我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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