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度室内,不愿跟丁可萱再僵持的曲耀东,直接干完一瓶白酒……
“这下,你满意了吧?”
白酒辣嗓子,曲耀东的喉咙里,像被刀片儿拉破似的难受。
看他举起酒瓶,咬牙灌了自己好几口,丁可萱却又露出一副心虚的样子
“听人说,酒后吐真言。现在,我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胃里翻江倒海的曲耀东哭笑不得
“我酒后除了想吐,没什么真言假语的跟你说。”
丁可萱不信他对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脸一红问
“你真的……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曲耀东不愿直视她炙热的目光,背过身去
“咱俩连认识都算不上,谈什么喜欢?”
丁可萱急了
“那你为啥,一看见我就打招呼?问这,问那的?”
看来,是自己的一言一行,让面前这位女同志误会了。
他转过身,无比诚恳地说
“看见你常坐这趟车,又经常站在驾驶座的扶手旁看我。我也是出于礼貌,随口问问你罢了。”
丁可萱不相信。
“随口问问,哪个女同志坐你的车,你都随口问问?”
听她胡搅蛮缠,气得曲耀东不知说什么好
“哎呀,也不是哪个女同志,都像你一样。每次坐车,都往我跟前一站,我还能装作没看见么?”
……一场唇枪舌战后,两个人梗着脖子怒视对方。
最终,还是曲耀东先败下阵来!
平日他并不怎么喝酒,所以没什么酒量。
曲耀东感觉自己脚步虚浮,身体也有些晃悠,他扶着前额说
“我这会儿头昏的厉害,得赶紧回去了……”
丁可萱也不拦他,看着曲耀东歪歪斜斜地走到门口。
见他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倒在地。
她赶忙扶他进屋。
曲耀东哼唧了一会儿,整个人就被丁可萱偷来的那瓶口子窖给撂翻了。
丁可萱悄悄关上门,从里面上了插销。
天色暗的不见五指,两个人一直忙着吵架,也没开屋里的灯。
见床上的男人微微打起了鼾声,丁可萱拉上窗帘转身躺在曲耀东身旁。
她钻进他的臂弯里,给两个人盖上了薄被……
调度室,是专门给司机准备的休息室。
有些上夜班的司机,会临时睡在这里。
不一会儿,有人推了一下门,丁可萱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出声。
那人推不开门,便知屋里睡着人,便去了别的调度室。
天蒙蒙亮时,醒来的曲耀东头疼欲裂,嘴里喊着
“水,水,给我拿杯水。”
直到后半夜,脱了裤子外衣的丁可萱,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等曲耀东完全醒过来,看见身边躺着只穿坎肩的丁可萱时,吓得变了声
“啊!这可怎么办???”
看她没醒,曲耀东抓住自己的裤子,胡乱往身上套,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醒了?”
丁可萱单手撑着头,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曲耀东不敢回头看她。
倒是她,一点儿也不恐慌,攀到他的肩膀上说
“原来,男人跟女人之间,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说着,她嘻嘻笑出声来。
听得曲耀东头皮麻……
待俩人出了调度室的门,曲耀东觉得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