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
离开家以后,她就再也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那群人,不许她休息,更不许她睡觉。
“说!你跟王二狗之间弄什么了,怎么弄的?”
眼睛只有绿豆大的妇女,狠狠抡了她一耳光。
丁可馨半边青的脸,被钱爱民踩肿了。
“他在上……”
坐在审问桌上的另一个妇女,带着几分玩味的语气说
“什么上呀下呀的,说仔细点儿。”
几个旁观的妇女,看着不成人样儿的丁可馨,抿着嘴笑。
审问完,绿豆眼儿妇女,把麻绳挂在她的脖子上。
绳子的两端,绑着酸臭霉的破鞋。
“主任,帽子还戴不戴了?”
绿豆眼跟坐在审问桌前的大肚子妇女请示。
“风太大,帽子容易飞~还是挂牌子吧。”
大肚子妇女一下指示,绿豆眼就把写着‘破鞋丁可馨’的木牌儿,又挂到了她的脖子上。
丁可馨头乱成鸡窝状。
她心里清楚……
出了这个门儿,她就成了包仓城的笑话!
大肚子妇女递给她一面锣说
“待会儿游街的时候,你要敲一下锣,说一句你是破鞋丁可馨,知道吗?”
她接过锣,却没有说话。
绿豆眼一脚踢在丁可馨的腘窝处,她一趔趄跪在地上。
“主任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丁可馨点点头,意思是她明白主任的话。
结果,那绿豆眼儿却诚心会错意,揪着她的头,厉声喊道
“用嘴说,用嘴说,听见没!”
头被扯掉一大把的丁可馨,看了看绿豆眼儿。
她不明白,自己跟这个妇女素不相识,她为什么会恨自己入骨。
丁可馨捡起掉在地上的锣,敲了一下说
“我是破鞋丁可馨。”
妇女们这下才心满意足地押着她出了门儿。
二月春风似剪刀,穿着背心,裤衩的丁可馨缩成小小的一团,赤脚走在包仓城的大街上。
她一面敲锣一面说
“我是破鞋丁可馨~”
围观的男人们,露出猥琐下流的目光,大胆一些的会突然伸手拉扯她的背心。
吓得丁可馨往后躲,大肚子妇女和绿豆眼,一左一右地推着她,向窃窃私语的人群中走去。
街边看热闹的半大孩子,拾起土坷垃扔她,嘴里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