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抱着丁可馨遗下的种,跟小五来到钢厂家属院。
真巧,爷仨都在!
“这是你家大丫头造的孽。”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丁友贵,怀里突然多出来个孩子。
建国,建军兄弟俩更是一头雾水……
曲耀东现在看见丁家人,就想吐。
“我就奇怪,丁可馨为啥一直赖在我家不肯走。老半天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孩子一生,人跑了!咋的……还想让我们曲家帮她养野种不成?”
建军听他说话的口气,一下子来了脾气
“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赖不赖的……谁是野种?”
知晓整件事情原委的丁友贵和丁建国,没言语。
两个人拉着老疙瘩,让他不要冲动。
自打建军回来后,脾气变得比以前暴躁了,动不动就跟看不惯他的人呛呛。
见小五攥着拳头想动手,文英握着儿子的手腕,对丁友贵说
“我看,咱两家……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往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丁友贵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
文英推着儿子的背,出了丁家门。
爷仨望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丁友贵掀开被褥看了看
“是个小子。”
建国咬着后槽牙
“这孩子的爹,是钱爱民。抱来咱丁家算怎么回事儿?”
听了大儿子的话,丁友贵把婴儿放到屋里的床上。
“大丫头背着自己的丈夫,偷男人。这孩子,人家钱爱民能认么?”
愣在一旁的建军,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种丑事儿,大姐也做得出来?”
建国看了他一眼,对弟弟说
“你插队以后,家里生了好些事儿……”
建军闷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还好,爷仨在职工食堂吃了晚饭,这会儿都待在厅堂闲着。
丁友贵从兜里摸出一根卷烟
“都说说吧,怎么办?”
建国眉心挤出一道沟,语气生硬地说
“反正,这孩子得送走!”
建军擦燃火柴,给父亲点了烟。
“送哪儿去?”
丁友贵愁眉苦脸地嘬着烟嘴
“月子娃要喝奶,没奶就得买代乳粉,送谁都不好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