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这段时间……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建军提着两封点心,和一瓶长安老曲,来到云浩家。
对方说明来意,云浩表面不动声色地轻笑一声
“谢啥?到那好好干,要是能转正,就尽量转正。”
建军应了一声,便从暖和的屋子里,退了出来。
寒冬腊月,一阵持久凄厉的狂风,横扫过他的头顶……
临时工,也比一个干零活的强!
固有的阶层观念,让丁建军瞬间又有些看不上,那姓云的了。
回到家,桃花正在补他的袜子
“你跟姐夫,说啦?”
建军赶忙将狂风,关在门外。
“说啦。”
桃花把袜子破了的地方,缝的很密,她又抬头问了句
“如今,你不跟姐夫干了。找他给江同志做梳妆盒的事儿,还咋好意思开口?”
妇道人家,就是头长,见识短。
建军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说
“送礼这事儿,咱再慢慢想呗。等我进文工团后勤部,先干上一段时间。挣了钱,什么都好说。”
对于丈夫进文工团当临时工,桃花也不知怎地,心里总觉着不踏实。
这个江小北,一会儿要教朵朵跳舞,一会儿又要介绍建军去文工团干活……
怎么,啥好事都能落到他们家头上?
最近,建军看上去,有些不太一样。
桃花觉着,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翌日,狂风过后的包仓城,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尘土味。
昨夜的风,吹倒了栅栏上的几块朽木,刮走了屋顶上的瓦片,凋零的黄树叶满街乱奔,整个街道,被吹得乱糟糟的。
“喂,新来的。”
丁建军转过身,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着问
“主任,是在叫我吗?”
后勤部的领导,冷着脸向他招了招手
“赶紧把院子拾掇拾掇。”
对方没有多余话,丁建军很不情愿地扛起一把大扫帚。
他在心里不满的嘀咕
自己又不是来干杂活的,凭什么叫他扫地。
才来文工团的第一天,他又有些后悔,可是一想到,他现在好歹混的是文工团,心里又多少平衡了一些。
……
自从,江小北给面粉厂的工宣部,送去一架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