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难啃的一块骨头,给他……
这不明摆着,叫他做替罪羊么。
新工头的娘舅,以前是李家坪村人,他多少知道点邪门歪术。
就跟外甥悄悄嘀咕了几句。
新工头,看着给工地做饭的小寡妇,又看了看跟在她屁股后面的瓜娃,无奈地说
“哎,也只能这样了。”
小寡妇最忙的时候,新工头的娘舅,把瓜娃哄到工地上。
“瓜娃,跟叔走。叔兜里有糖……”
可怜着小寡妇的弟弟,几辈子都没吃过一口甜的。
一听有糖,跟着男人就上工地的西北角去了。
远处,传来混凝土搅拌运输车的轰鸣声……
云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喘着气望向瓜娃和工头亲戚的背影。
把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待那去干啥?
他不由地向前走去……
只见,那老男人弓着腰,不知在瓜娃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工头跟搅拌车上的工人打了个手势。
那工人,将车头一转,倾斜水泥的罐口,冲着西北角的位置,只等着瓜娃再往前多来几步……
云浩的胳膊上,猛地竖起一层汗毛。
他心里默默骂了句
“畜生!”
……
丁可薇的眼皮,不知怎地,最近突突跳的厉害。
晚上睡觉,也经常做梦……
梦里,是她逝去的好友赵小芬。
她苍白着脸,穿着医院的病服,蹲在丁可薇的床前,陪她聊天。
有时候,丁可薇醒来,嘴里还小芬小芬的叫着。
云浩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她的肚子也越来越沉。
为了安心,丁可薇让谷月陪着自己去医院,做了趟检查。
“你呀,可能是月份大了,身体不舒服,晚上就容易做噩梦。”
谷月替她拿着孕检单安慰道
“云浩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先顾及好肚子里的孩子。”
丁可薇轻轻皱着眉,对谷月点点头。
跟朋友分手后,她忐忑不安地回家去了。
赵小芬为什么,会不断地出现在自己的梦见中?
这……难道在预示着什么吗?
她回到家,想听听云舒是怎么说的。
可云舒早跑的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