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年轻,懂个屁!你还以为你开个脚店卖酒,就能养活自己了?就能独立了?”
马氏掰着手指头跟她说,“你有户籍吗?我们女人的户籍必须得在男人后面,在家从父,出嫁从父,父死从子,户主必须是男人,家里的事必须得听男人的,你懂吗?
还有地,你有吗?每个宗族里我们女人根本分不了地,只有男丁才会分地!”
说到这里,马氏仇恨的盯着苏青,“就是因为你是丫头,我们家才没有分到地,你爹死后,他的地也被收回去了!”
“还有,你会挣点儿钱有什么用?你根本没有财产权,一成亲,你的钱全都是你男人的!”
苏青冷笑,“放屁!你糊弄鬼呢!女人可以立女户,我可以自己给自己立一个户!宗族不给我分地,那我就去挣钱,我自己去买地,不用他们分!什么财产都是男人的,全是狗屁!我的钱就是我的,跟那些男人没关系!谁敢来抢我的钱,我就打死他!”
马氏低下头,她自己懦弱站不起来,也希望女儿跟她一样,做个应声虫,这样两个人好作伴,但偏偏女儿不像她一样,她心里羡慕又嫉妒怨恨,凭什么!
苏青骂道,“你说的那些都不对!我看你就是嫉妒,才会诋毁我!你就是懦弱胆小,才会事事听男人的!你就是不想辛苦,才会打着嫁人的名义依附别人!”
别看马氏对着外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是对自己这个女儿,她可是样样都来得,她从地上窜起来,“我打死你这个不孝顺的!你敢这么说你亲娘!”
苏青一把揪住她的头,将她甩到一边,“滚!”
这时,看热闹的人说话了,“吕娘子,你怎么能打骂你娘?你爹去世后,她抚养你多不容易,孤儿寡母的,不要让人看了笑话,赶紧将你娘扶起来。”
马氏一听有人声援他,赶紧哭天抹泪的嚎起来,“我的命好苦啊!青荷的爹啊,你赶快看看吧,你这个不孝顺的闺女要害死我了!”
封建礼教,最重孝道,刚才苏青打董家的人,别人没说什么,但是一对马氏动手,就有人指责她。
在古代,忤逆父母属于重罪,父母可以和子女断绝关系,将他们赶出家门,但子女不能和父母断绝关系,否则就会被世人唾弃。
苏青抬眼看四周,“这样害我的娘,我不要了,谁愿意要谁就把她领回家!”
有人出来主持公道,“她是你娘,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她把我爹的钱全给董家,把我的铺子给了董哲,我千辛万苦攒下的家业,她给了别人,这样的娘还怎么要?”
“父母在,不分家,你没嫁人,你挣得钱就全是你娘的,你娘拿那份钱去干什么,跟你没关系。”
“那我的家事跟你也没关系!一边去!”
“哎哎哎,你这小娘子,我好心劝你,你却不知道好歹,你就是到衙门里打官司,你也赢不了,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呀!”
律法规定,女人没有财产权,但成亲后的女人可以支配家里的财产,而成亲前的女子挣得钱财全部是娘家的,所以马氏的做法,严格意义上并没有违法法律。
苏青狠狠一拳砸到地上,“砰”的一声砸出一个大坑,“谁再废话,他的头就如此坑!”
狠得怕不要命的,看热闹的人呼啦啦散了。
“他娘的,都是慷他人之慨的伪君子们,一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马上跑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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